“咯噔!”
門推開聲音,伸頭朝房間里看一眼,見江臣正捧著書坐在臺燈下,宋嵐才緩緩走進來。
沒有說話,她坐在江臣身旁,面無表情,沒有任何表示。
江臣也沒有理她,手中的醫(yī)書還有一段搞不明白的地方,他在繼續(xù)鉆研著。
來到后世,他每日都在研讀大量的中醫(yī)論典。
但這些醫(yī)書中大部分都是殘本,有幾本完全的,但其中的醫(yī)理大多都被誤解、曲解。
江臣本身就是中醫(yī)大家,對于這些后世新建的理論體系自然看不上眼。
偶爾也有一兩個新穎獨到的觀點令他耳目一新時才仔細研論。
至于西醫(yī),他雖然天資聰穎于醫(yī)道一途頗有天分,可那畢竟是一套完全陌生的體系,再加上西醫(yī)注重實踐操作,他一直都未摸到頭緒。
“如果能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西醫(yī)就好了,中醫(yī)為主西醫(yī)為輔,二者相輔相成,我的醫(yī)術(shù)應(yīng)該能再進一步?!?br/> 江臣心中暗暗道。
“咳咳!”
一道咳嗽聲打破屋中的寧靜。
江臣微微一笑,倒是把她給忘記了。
昏黃的燈光下,宋嵐眉眼美艷,柔水似的眸子宛如雕琢,紅唇俏臉,膚脂白膩,美不勝收。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味,那是發(fā)香、沐浴露和女子體香混合而成的味道,幽香暗來。
“有事?”
放下手中的醫(yī)書,江臣回頭看著她的雙眸,淡淡的問道。
聽到江臣的話,宋嵐心里氣苦,酥胸起伏,眼睛狠狠的瞪著他。
沒事的話我大半夜來找你喂蚊子?。?br/> 宋嵐氣呼呼的道:
“今天晚上為什么不理我?!”
“為什么要理你?”
“小氣鬼!”
“我可不這么認為?!?br/> “你就是?。?!”
卸下身上的威嚴,宋嵐此時就像是個小女孩一般鼓著嘴巴氣呼呼的瞪著他。
“小氣?如果今天那個宋叔等不到你回來,或者你晚點回來,你有想過伯母和我姐的安危么?”
“虎爪的人今天對我招招致命,宋叔拿槍指著我,固然有他們對我含恨報復(fù)的原因,可如果他們見不到你的人,未必不會對我姐和伯母出手。”
你們宋家在整個南安省權(quán)勢滔天,做什么事無人敢攔,殺死一兩個村婦,未必有人敢制裁?!?br/> 江臣看著宋嵐嫵媚的臉龐,緩緩的說著。
他的語氣很緩,沒有一絲火氣,可每說出一句話,語氣中的疏離卻像是刀子般扎在宋嵐的身上。
宋嵐的眸子漸漸黯淡下來,臉色變得難看。
她知道自己家族在南安省的力量,也深知宋叔的性格。
如江臣所說,如果今天自己沒有回來,宋叔未必不會遷怒于秦嫵和宋嵐。
他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或者今天沒有江臣在,他肯定會用秦嫵母女來威脅自己回家。
“可是……我和他們不同,你憑什么要遷怒于我?”
宋嵐咬緊嘴唇,眼睛盯著江臣。
“呵呵,宋大小姐,如今張永剛,張立志等人都已經(jīng)被懲處,望湖縣的罌粟事件已經(jīng)徹底解決。
你為何還留在小半村?我江臣不是傻子,也不愿意傻乎乎的給人當(dāng)槍!”
江臣冷笑,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