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基平躺在軟床上,心中忐忑不安,他雖然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又見識過彩虹,但韓金兒畢竟是別人家的婆姨。
自己睡在她的床上是否合適?
“鴻基,平日回家,你都像是餓狼,怎的今日像只乖乖的綿羊?”韓金兒的小手在李鴻基的胸膛摩挲著,她可沒發(fā)現(xiàn)這個李鴻基是假的。
“奧!袄铠櫥S口應(yīng)了聲,他握住韓金兒正在蠕動的小手,韓金兒的挑逗,讓他豁出去了。
自己頂著他的名聲,占用他的身子,替他在人間受苦,享用他的女人也是應(yīng)該的。
況且真正的李鴻基,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到哪逍遙去了。
他再不遲疑,急切地翻過身,將韓金兒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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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半個時辰,云收雨住,艷陽映照。
韓金兒也不清理身子,她像小白兔一樣歪靠在李鴻基的懷中,李鴻基輕撫著韓金兒的小臉蛋,“金兒……”
“鴻基,你果然還是餓狼,奧,不是餓狼,簡直比老虎還猛!表n金兒緊緊靠在李鴻基的腋下,貪婪地吮吸著李鴻基身上的陽剛之氣,小手也是環(huán)住李鴻基的腰身。
李鴻基右臂夾住韓金兒,大手搭在她光滑的纖腰上,“金兒,我不在家的這些日子,可是苦了你了!
“鴻基不是不去寧夏了嗎?以后俺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表n金兒做夢般囈語。
“嗯,以后再也不去寧夏了,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
韓金兒忽地抬起頭,晶亮的眸子在夜色中注視著李鴻基,“鴻基,剛才你說什么發(fā)財?shù)氖,是不是真的??br/> “真的倒是真的,”李鴻基沒法向韓金兒解釋,只得含糊道:“只是要真正實現(xiàn),不知要等到什么時間。”
“奧,”韓金兒輕輕翻動身子,環(huán)在李鴻基身上的手臂也松弛下來,“只是艾老爺……艾老爺怕不會等多久,聽他的口氣,必須立即歸還銀子,以前的時候,俺還推脫,指望用你的餉銀還他,現(xiàn)在你回來了,保不準(zhǔn)什么時候艾家的人就要過來。”
李鴻基現(xiàn)在沒有現(xiàn)銀,他身上雖有寶貝,大明卻沒有識貨者,“艾老爺?shù)氖拢魈煸僬f吧,大不了找人擔(dān)保一下!
“明天再說吧,”韓金兒慵懶地打個哈欠,“鴻基累了吧?俺也要睡了!
因為惦記著艾舉人銀子的事,李鴻基一大早就醒了,索性起了床,他在房子外面轉(zhuǎn)悠了一圈,準(zhǔn)備呼吸下新鮮的空氣,卻在后門處發(fā)現(xiàn)一個陌生的男子。
男子鬼頭鬼腦,向自家房子窺探著,看到李鴻基,也不害怕,緊緊盯著李鴻基看了兩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李鴻基覺得奇怪,回家和韓金兒說了,韓金兒蹙著眉頭,“難道是艾老爺?shù)娜??br/> “艾老爺?不會吧?我昨天剛回家,他怎么知道我回來了?”李鴻基不相信,這個時代就有了電子監(jiān)控,難道艾家的人在監(jiān)視他的房子?不過幾兩銀子而已,值得嗎?
“艾家在附近就有莊子,莊子中的人在監(jiān)視也說不定,”韓金兒顯得很緊張,“鴻基,怎么辦?就算不是他們,艾老爺遲早也會派人來的!
李鴻基從懷中掏出僅有的十文銅錢,“金兒,我這只有十文……”
“十文?十文頂個屁用?”韓金兒一把奪過銅錢,“還不夠家里買面的錢……”
李鴻基也沒辦法,但韓金兒說到買面,恰好他的肚子餓了,“金兒,艾老爺?shù)氖,等會再說吧,我實在是餓了,家里有吃的嗎?”
“吃、吃、吃,就知道吃,”韓金兒連聲發(fā)狠,“這一年來,你可曾給家里帶回一文銅錢?沒錢哪來吃的?”
“你……”李鴻基有些惱怒,家中無錢,那也怪不了自己,自己是剛剛接手這個家庭的,大不了一拍兩散,自己去靈州,帶著吳二毛他們摘枸杞去,穿越到這么一個倒霉的家庭,自己已經(jīng)有淚無處落,還攤上艾舉人的債務(wù)。
“俺咋了?跟著你早晚挨餓,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了。”韓金兒的桃花眼早就變成杏眼了,溫?zé)岬目谒畤姷嚼铠櫥哪樕希c昨晚的感覺千差萬別。
“可是……”
韓金兒扭身進(jìn)了里屋,取出兩個窩頭,向八仙桌上一扔,“家里只有這兩個窩頭了!
李鴻基看了眼窩頭,呈暗紅色,上面還有高粱的碎殼,他拾起一個窩頭,遞了過去,“金兒,你也吃點吧!“
韓金兒奪過窩頭,“吃、吃、吃,吃了這頓,下頓怎么辦?”然后將窩頭送到嘴邊,狠命地咬了一口。
李鴻基在腦子里將自己的親戚朋友過了一遍,還真沒有能借到五兩銀子的人,“金兒?”
“叫我有什么用?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么辦法?總不能讓我……”韓金兒眼眶一紅,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