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臺下,千萬武者抬頭仰望。演武臺上,陳楓負手而立,平靜地看著百米外的四把交椅,坐著喝茶的幾人。
在這荊楚之地,他們就是武道界的神話傳奇,是難以被撼動的存在,可以說,荊楚省就是他們幾人說了算,跺跺腳,半邊天都要震動。
在大部分人的認知,只要武當派掌門鐘云龍那個老妖怪不出世,世上就沒人敵得過他們幾人,就算有,也不在荊楚,而是在一國之都燕京。
無數(shù)人仰望,他們的目光,都帶著崇拜和熾熱,尤其是年輕一輩,當他們看到挑戰(zhàn)武王令的陳公子,居然和他們歲數(shù)相當,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我的天哪,要不是親眼看到,我做夢都不敢相信!我表哥那個廢柴,他、他敢挑戰(zhàn)武王令的?”
臺下的商禾,瞪大眼珠,一副我是不是在做夢的表情。
她實在不會想到,路上碰到個便宜表哥,看著以往的親情和他結(jié)伴而行,一路上也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奇特之處,結(jié)果居然一鳴驚人,站在了演武臺上,萬千人前!
一旁的商才,嘴角不禁抽搐幾下,冷哼道:
“想不到這廢物竟然偷偷崛起了?哼,崛起又如何,你想找死,誰也攔不住你!你以為武王令是鬧著玩的?”
盡管陳楓登天而去,但商才還是不信,他能活著走下擂臺。
抱著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shù)。
武王令自古以來,就是武道界的禁忌,每個時代都是英雄輩出,豪杰爭鋒,但敢挑戰(zhàn)武王令的又有幾人?
那幾人中,最后成為武王的,更是屈指可數(shù),在這個時代幾乎沒有。
“哼?!?br/> 演武臺上,三位家主端坐不動。齊家家主齊騰,抬頭掃了一眼陳楓,冷哼道:
“陳公子,你可是出盡風頭啊,半個月前丹王大會成就丹王,如今下武王檄文,逼得我們幾個老家伙重出江湖,你是準備上天嗎?”
“沒錯。”陳楓欣然點頭。
“哈哈哈哈哈!”一旁的楊家家主楊不凡,聞言大笑起來,他須發(fā)銀白,氣度恢弘,點頭道:“欲與天公試比高,厲害厲害!”
他說完,扭頭看了一眼陸天峰和齊騰,問道:
“今天,咱們按照什么規(guī)矩來?”
“二位都是我的兄長,我年紀最小,理應當先!”齊騰一拍扶手,整個人縱身躍起,瞬間站在十米高空上。
踏空十步,武道絕顛!
只見齊騰周身,凝聚出雄厚的真氣,充塞周身丈許,讓他整個人變成一顆炮彈似的,凌空俯沖下去。
‘轟?。 宦?,齊騰與陳楓拳腳碰撞,一瞬間,陳楓腳下的青石地面,如蛛網(wǎng)般裂開,塵土紛飛。
‘啪!啪!啪!啪!’
風煙中,兩個人近身交起手來,每一拳一腳的碰撞,都帶著千斤之力,讓人難以理解。隨著氣勁的蔓延,風煙越來越大,兩個人周圍十米的地面,統(tǒng)統(tǒng)破碎,無數(shù)碎片飛濺下來,差點把人給砸到。
他們兩個人的交手,就像是兩臺挖掘機在搞拆遷,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尼瑪,太厲害了!”
“我們趕緊往后撤吧,別被砸死了!”
“武師之戰(zhàn),旁人圍觀,少說也要退到百米開外才行!這個距離,咱們是找死??!”
臺下的圍觀者,一窩蜂向后退開,只有少數(shù)幾個實力強大的前輩,還敢站在臺下圍觀。
突然,風塵中一道人影向后爆退,卷起一道煙塵,一連退了數(shù)十米,強行坐在藤椅上。這時大家才看清楚,后退的人是齊騰!
他臉色一白,深吸一口氣,強撐著道:
“好強大的內(nèi)勁!”
“再來!”
說完。
齊騰猛地一跺腳,再次踏空而行,站在空中,雙手懷抱虛空,掌心內(nèi)勁匯聚,凝聚出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能量球體。
這枚球體半透明狀,仿佛是颶風構(gòu)成的,直徑大約尺許,被齊騰抱在手心。雄厚的元氣溢出來,吹得齊騰衣袂獵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