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弄來的錢還給張嵩?”
林初然冷著臉問道。
大概是看出了老婆的想法,陳楓拱手道:“你放心,我沒有借高利貸,這五十萬是一個朋友借我的。”
“哪個朋友?”林初然俏臉狐疑,擺明了不太相信,“你那些狐朋狗友,我認識不少,誰會借你五十萬?”
“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她人很不錯,聽說我缺錢就拿了五十萬給我,也不要利息?!标悧髅亲拥?。
林初然俏臉冰冷,盯著陳楓看了一會兒,道:
“我是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不是編造謊言來騙我的?!?br/> “現(xiàn)在青州市,有幾個人還把你當朋友的?以前和你稱兄道弟的那些二世祖?zhèn)?,一個個避之不及吧?他們會那么好心,平白無故借你錢?”
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善良。
這個道理,林初然從小就懂。如今的陳楓,什么狀況所有人都清楚,欠了一屁股高利貸,根本就是一個窮光蛋,誰會借給他錢?尤其是那幫有錢的家伙,最是精明,絕對不會賠本生意。
古時,燕太子丹給荊軻美人美酒,以國士相待,最后荊軻為了償還恩情,不得不以死相報。
現(xiàn)在林初然就是擔心,因為這借來的五十萬,陳楓會惹上天大的麻煩!
“...盡快把錢還給人家吧!”
林初然心里有些怨氣,冷冷地說道。
“好?!标悧鼽c頭。
反正他已經(jīng)答應趙家,這幾天就去幫忙賞析古玩,要知道古玩市場,那可是有錢人才能玩得起,最普通的古玩也是上百萬。他這區(qū)區(qū)五十萬借款,也就是一兩句話的事。
林家的作息時間很規(guī)律,早上七點鐘,林海山和林母也先后起床,一家四口難得聚在一起,坐在餐廳享用早餐。
“初然,陳楓,你倆差不多有半年沒坐在餐桌上吃飯了吧?”看著對面的那對年輕男女,林母臉上寫滿了欣慰,連連道:
“以后你倆就踏踏實實過日子,陳楓現(xiàn)在也找到了工作,外面欠了錢不打緊,慢慢還就是,最主要的,是你們還年輕...”
“等會?!迸赃叧燥埖牧趾I?,黑著臉道,“你別瞎表態(tài),他在外面亂搞,欠的債,那是他自己的事,和咱們家沒關系!”
“老林,怎么能這么說呢?”林母責備地拍了他一下。
“誰知道這不爭氣的家伙,在外面欠了多少賬?”林海山眉頭緊皺,振振有詞道,“萬一有好幾百萬,咱們是不是連房子也得賣了?這可是我這輩子的心血!”
說到這,林海山微微冷笑道:
“再說了,陳楓怎么也是陳家世子,留著陳家的血脈,實在還不起賬,也應該是陳家?guī)兔€,怎么也輪不到咱們吶。”
聽到這話,陳楓眉頭微微皺起。
自從他被逐出陳家,廢掉經(jīng)脈的那一刻,他就與陳家決裂,從此誓不兩立,如今最恨的,就是有人在它面前提起‘陳家’這兩個字。
“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媽,你不用擔心?!标悧鞑槐安豢旱?。
見到此,林母尷尬地笑著,知道丈夫不待見陳楓,只好不說話。
林初然則瞪了陳楓一眼,想了想,還是沒把陳楓又找人借了五十萬的事說出來。萬一說出來,恐怕林海山要氣得拍當場把陳楓掃地出門。
吃完早飯,陳楓跟著林海山,坐他的車前往單位上班。
直到上午十點鐘,一臺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開到門口,按了好幾聲喇叭。
“我來找秦局長的?!?br/> 面對陳楓的詢問,駕駛員有些不耐煩地樣子。
陳楓點點頭,放行。
他沒在意,轉身回到崗亭內時,卻聽到后面?zhèn)鱽硪粋€熟悉的聲音:
“咦?這不是秦少嗎?”
就見衛(wèi)生局的大樓內,走出來一個氣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正是林海山。
林海山出門,看到從法拉利上走下來的青年,立刻身子一震,快步迎了過來。
那青年愣了下,笑道:“林伯父,好久不見啊?!?br/> “哈哈哈,是好久不見??!”林海山走過來,拍了拍青年肩膀,一副很親近的樣子,“秦少,你什么時候回青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