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雨中的武者們,也隨著天色漸晚,逐漸懶散下來。
在他們看來,都到了這個時間,陳楓肯定是不會出現(xiàn)。
“看來那小子是鐵了心當(dāng)縮頭烏龜,咱們也別干愣著,天黑了就走吧?!?br/> “格老子的,淋一身雨,等會得去放松放松!”
有人正說著,轉(zhuǎn)過一個身,猛然間大驚道:
“你們看,有人來了!”
一瞬間,十幾名武者統(tǒng)統(tǒng)轉(zhuǎn)過頭去。
靜坐在水邊的陸天峰,一襲白衣如雪,他看著遠(yuǎn)處的湖水波瀾,突然間感覺到一絲氣息出現(xiàn)。
“終于來了?!?br/> 他露出一絲笑容,抬頭回望。
就見在傍晚的雨幕中,一道身影踏雨而來,前一刻看到時,還如螻蟻般,瞬間就變成飛鳥大小。這時大家才看清楚,那是一位二十幾歲的青年,一身樸素的衣服,單手插袋,腳下土地如縮地成寸般,一步跨越數(shù)十米,轉(zhuǎn)眼間就站在了草地對面。
‘咚!’
當(dāng)他一步踩在腳底上時,虛空中發(fā)出一聲無形的碰撞聲,腳下積攢的雨水,頃刻間被震飛,形成一片雨水環(huán)繞的奇觀。
“是他!他就是家主要找的人!”
所有人陸家武者,表情同時凝速起來,屏住呼吸,如臨大敵的模樣。
遠(yuǎn)處的車門打開,陸泰從車上跳下來,冷笑連連道:“沒想到你還真敢過來,算你還是個男人!”
這時,陸天峰淡淡問道:
“陳公子,我有一位兄弟陸天舒,前段時間來青州辦事,卻莫名失蹤...”
他的話還沒說完。
陳楓就打斷道:“人是我殺的,你們想怎樣?”
“你殺了人還理直氣壯?誰給你的勇氣!”
見此,陸泰氣急,冷笑道:“你挑釁我陸家,就要以死謝罪!”
“要我死?”陳楓低笑數(shù)聲。
他抬頭看了一眼眾武者,目光落在陸泰身上,一字一頓:
“你,也,配?”
語氣平靜,如同一潭死水般不起波瀾,仿佛這平凡青年,站在云巔之上,睥睨眾生。
“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是吧?!”陸泰笑容逐漸猙獰,暴喝道:
“給我拿下他!”
前面的數(shù)十名黑衣武者,相互看了看,一齊沖了上去。他們都是陸家招募的供奉,來自炎夏各地,招式也不盡相同,有人赤手空拳,有人手拿刀兵。
放在任何地方,他們都是能以一當(dāng)百的存在,憑借實力掙得億萬身家,并非難事。
‘哐啷!’
只見沖的最前面那名武者,猛地摸出一把開山刀來。他身材魁梧,個頭挺拔接近一米九,滿身腱子肉,是來自東北三省。祖上是殺豬的,練就一手殺豬刀法,以前在大街上,一個人追著幾十個人砍。
這一手殺豬刀,威力強大,手法嫻熟,從上往下一劈,即便是腦袋瓜子,也能砍成兩半。
‘這一刀,必讓你退后!’
武者信心滿滿。
他這一刀,不求傷人,只要能逼得陳楓后退,那么氣勢上,他就贏了!
但陳楓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笑道:
“你拼盡全力這一刀,竟然都沒指望傷我?只想讓我退后一步?”
“你怎知道...”
武者臉色大變,莫非這人會讀心術(shù)不成?
“你的刀法威力強大,氣勢拔高,卻高出低走,我如何看不出來你的想法?”陳楓搖頭輕蔑。
他說完,抬起左手,凌空抓住開山刀刃,猛地用力一折。
‘咔’的一聲,那把精鐵打制,用了幾十年的開山刀,竟然折為兩段!
武者臉色大變,旋即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透進體內(nèi),讓他整個人如皮球一般倒飛出去,空中灑出一串血水。
“老朱!”
后方的同伴見狀,頓時悲憤不已。
他爆喝一聲,一身黑衫被內(nèi)勁炸開,現(xiàn)出古銅色的肌肉體魄。
這人前身是金剛寺的武僧,修持肉身,練就了一門金鐘罩,施展出來時,如鋼筋鐵骨,刀槍不懼!
“孔和尚連金鐘罩都使出來,他這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