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貿(mào)街這店本就不貴,加上效益不好,頂多六十萬出頭,自己早就想賣出去。這韓洛直接開口一百萬,再不出手更待何時!
黃老板興奮的差點(diǎn)窒息,他極力壓制住自己亢奮的情緒,仔細(xì)捋了捋思路,沉穩(wěn)說道:“你……沒在開玩笑?”
為了防止鬧出笑話,黃老板又追問了句。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快,刷卡!”
韓洛拿了卡就直奔pos機(jī),輕輕一刷,輸入密碼,一張紙條就從pos機(jī)里吐了出來。
“什么情況!”
黃老板一個箭步跨過去,看了眼紙條,立馬驚訝的瞪大眼睛。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嘴唇微微開啟,小聲道:“這竟然是真的!”
“黃老板,到底啥玩意?那小子是不是真的買了?”
王輝一邊往黃鶴那走,一邊問道。
可當(dāng)王輝看了黃老板手上的紙條,立馬跟黃老板一樣,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這小子還真出了一百萬!
剛才連兩萬多塊都掏不起的韓洛,怎么就一口氣買下了這個店?
驚訝之后,王輝氣的渾身發(fā)抖。
今天之所以破費(fèi)兩萬多,就是為了搭上趙婉蓉,現(xiàn)在呢?這小子一口氣把精品皮包店買下了。
這特么還玩?zhèn)€錘子!
王輝立馬意識到,自己跟韓洛完全不在一個數(shù)量級。
可旋即一想,這地方破爛不堪,別說六十萬了,就是三四十萬都不值,完全是賠本的買賣。
王輝臉上的憤怒一掃而過,忽然一笑,對韓洛拱手道:“呵呵,小子,你牛逼,你給我等著?。 ?br/> 說完,王輝揚(yáng)長而去。
店里最興奮的要數(shù)黃鶴了,他急忙走到韓洛跟前,道:“韓先生,買斷離手啊,你錢都付了,要退錢那是不可能的事?!?br/> “誰說我要退錢?你快去清點(diǎn)下,這店我要了!”韓洛直接說道。
黃鶴本以為韓洛被王輝說了會反悔,這會一看,完全是自己想多了,便立馬帶著導(dǎo)購回去清點(diǎn)。
這是趙婉蓉說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哪來的那么多錢?還有這店,你買這干什么?”
“賺錢啊。”韓洛大大咧咧說道。
“賺錢?”趙婉蓉忽然皺了下眉頭,道:“地理位置不好,人流量少之又少,你要是用這地方收租金,猴年馬月才能回本?”
趙婉蓉經(jīng)常做生意,對地段十分有深有了解。
什么地方火,什么地方不火,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商貿(mào)街一點(diǎn)也不具備發(fā)展?jié)摿?,要在這買店面,那純屬胡來。
更重要的是,韓洛本就沒什么錢,這會又一口氣拿出一百萬,錢哪來的都是問題,還買個這破爛店面,這不是胡來又是什么!
只是一想到韓洛這樣做是為了自己,趙婉蓉立馬感覺心里一暖。
頓了頓,趙婉蓉理智說道:“不行,這一百萬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我去找黃老板,讓他把錢退了!”
“別!”韓洛急忙擋住,道:“我買這地方不是白買的,是投資,投資懂不懂!精品皮包店這是個開始,后面我還要把這條街買了!”
“你還投資!”
趙婉蓉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瞪大眼睛看著韓洛,厲聲說道:“韓洛,你這是瘋了!哪有這樣投資的!買店面是投資,沒錯,但前提要看這地段的好壞,你倒好,挑了個這垃圾地方,有啥升值空間?韓洛,再不退你可就虧慘了!”
韓洛一個勁的搖頭,心道,這我怎么給你解釋?
商貿(mào)街這地方日后就是著名的演武場,而演武場的選址,一定要有千百年的人氣積累。
毫不夸張的說,不是風(fēng)水寶地,或者是極其珍貴的地段,根本就建不成演武場。
而要買了這塊地,就等于后半輩子可以完全不工作了。
“趙會長,你先別啊,讓我先把這條街買了,等一個月,等一個月了您在看好嗎?”韓洛說道。
“一個月?你投資的東西,一個月后就有效果?你是在搞笑嗎?”趙婉蓉實(shí)在是想不通,韓洛怎么這么愚蠢。
要是這么快就能回本收益,這商貿(mào)街還能輪得到你?
趙婉蓉氣胸口鼓鼓的,心道,韓洛好歹是為了自己這樣做,要換做別人,絕對會說這人腦子有坑,便閃過韓洛,徑直去找黃鶴。
可還沒進(jìn)去,里面一小姑娘就跑了出來。
趙婉蓉攔住,問道:“黃老板呢?給我叫出來,這買賣無效!”
小姑娘一臉驚慌的看著趙婉蓉,囁囁道:“老板……黃老板跟他小姨子從后門走了……”
“什么??!”
趙婉蓉大吃一驚,立馬瞪了眼韓洛:“韓洛,你現(xiàn)在后悔都來不及了!”
說罷,趙婉蓉猛的轉(zhuǎn)身,負(fù)氣而走。
“趙會長,你聽我說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喂!”韓洛急忙揮手,但趙婉蓉早沒了蹤影。
再回頭,皮包店就剩下這小姑娘一人。
剛才跟趙婉蓉說話,沒怎么注意這小姑娘,現(xiàn)在一看,彎彎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鼻梁高挑,嘴唇紅潤,粉撲撲的小臉,卻是個十足的小美女。
見她一臉焦急,韓洛問道:“你是這里的店員,叫什么名字?不就是黃老板跑了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的,我叫雅靜。韓先生,黃老板他是卷了錢跑的,我們的工資還在他手上……我……我還急著等錢用……現(xiàn)在這店打出去了,我更沒地方去了……”雅靜說完悲傷的低著頭,差點(diǎn)哭出來。
豈有此理!賣這店就得了一百萬,怎么摳門的連工資都不發(fā)就走了?
簡直就是無恥至極!
看在雅靜漂亮小巧上,韓洛安慰道:“還以為什么呢,沒事,既然這樣,這店就留給你打理了,我時不時過來看看就行?!?br/> “真的嗎?”雅靜一下仰起頭,暗淡的臉上閃過一抹開心神采。
“你比我熟悉這里,打理精品店,我放心?!表n洛笑著說道。
“韓老板,那能不能把我爸爸也叫來?”雅靜斗膽問道。
“完全可以!”韓洛道。
雅靜開心的說了聲謝謝,立馬對后面喊道:“爸,你快出來吧,我的工作有著落了?!?br/> 一聲虛弱咳嗽,一個須發(fā)全白的老者慢慢走了出來。
老者對韓洛微微鞠躬,嘶啞聲音道:“韓老板,真是謝謝你了。我們都是農(nóng)村來的,想在這扎根站住腳,誰知遇見個這么大事情。我家里條件不好,女兒高中都沒念完,別的啥又都不會做。你能把我們留下,我真的是感激不盡!”
老者說完又對韓洛微微鞠躬。
“我叫周亞山,我們一定會照看好這個店,韓先生,您放心!”
周亞山說話十分誠懇,有農(nóng)村人那種地道的樸實(shí),將店交給他們打理,韓洛自然十分放心。
可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有人大喊。
“姐!那個王八蛋在哪?媽的不給發(fā)工資是吧!我現(xiàn)在就揍死他!”
韓洛回頭一看,門口站著個十五六歲的小子。
這小子眼珠靈活,神情彪悍,右臉上還有幾道淤青,一看就是剛打過架。
見韓洛站著,立馬指著韓洛鼻子吼道:“媽的,你就是黃鶴吧?不給我姐發(fā)工資?老子現(xiàn)在就打斷你的腿!”
這小子說完立馬齜牙咧嘴沖向韓洛。
“住手!小東,你快給我住手!這是韓洛,不是黃鶴,是我們的大恩人!”
周亞山一把擋住,轉(zhuǎn)頭對韓洛說道:“韓老板,這是我兒子,沒怎么念過書不懂禮貌,您別在意?!?br/> 韓洛倒是不怎么在乎,因?yàn)樗麖闹苄|身上看到了從前的自己。
血?dú)夥絼?,打抱不平,天不怕地不怕,尤其是這小身板,剛硬威猛,著實(shí)是個修行的好苗子。
笑了笑,韓洛對周小東說道:“還是個男子漢,我喜歡!臉上怎么了?打架了?”
“哼!”周小東擦了把鼻子,一臉英氣說道:“商貿(mào)街有個土霸王張帆,當(dāng)著我的面搶別人錢,我看不下去,自然要管。下一次他要是還敢搶學(xué)生錢,我照打不誤!”
周亞山一聽臉都?xì)馔崃耍瑩P(yáng)手就準(zhǔn)備打周小東。
“爸,都過了,別打弟弟?!敝苎澎o急忙擋住。
“都是一個媽生的,你怎么就不學(xué)學(xué)你姐,???你就不能讓我少操點(diǎn)心?”周亞山恨鐵不成鋼道。
不過韓洛卻是笑出了聲音,心道,自己十五六歲那會,正帶領(lǐng)明輝閣沖擊圣山,一場戰(zhàn)役下來,尸骨成山,眼睛都不眨下。
周小東正是血?dú)夥絼偟哪挲g,要不打架,那還不把周小東活活憋死,便道:“小東啊,有一顆正義的心不錯,關(guān)鍵還要有實(shí)力。以后打架了來找我,我給你想辦法,保準(zhǔn)不讓別人欺負(fù)你。”
“真的?”
別人一聽打架,都唯恐躲閃不及,而姐姐的老板還幫自己想辦法,這種人自己還是頭一次見,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東周亞山跟周雅靜則一臉不解的看著韓洛,不知他這究竟什么意思。
“哈哈,其實(shí)也沒什么,以暴制暴,這是萬古不變的法則。商貿(mào)街這地方本來就亂,你不讓周小東打架,不一定別人就不打你。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周小東知道,什么架該打,什么不該打,怎樣保護(hù)自己?!表n洛一本正經(jīng)說道。
周雅靜很心疼弟弟,聽了韓洛的話微微點(diǎn)頭,道:“韓老板,你說的有道理,讓我弟弟學(xué)會保護(hù)自己,比什么都好?!?br/> 周小東更是一臉興奮,一臉焦急的望著韓洛道:“哥,咋整?”
呵呵,這周小東還真是個機(jī)靈人,見對自己有好處,立馬改口叫哥。
不說別的,單憑這眼力勁,周小東日后絕對有前途。
可就在這時候,周雅靜眼中卻閃過一絲絲擔(dān)憂,她似乎知道了韓洛要做什么。
唯獨(dú)周亞山一臉茫然的看著韓洛。
“亞山叔,你放心,在我調(diào)教下,小東打架只會少不會多?!表n洛寬慰道。
“呵呵,只會少不會多,我看是規(guī)模越來越大吧。”董雅靜忽然說道。
韓洛心里一驚,暗道,這董雅靜果然聰明,只言片語間,便能猜出自己想法,這著實(shí)厲害至極。
干干一笑,韓洛道:“咳咳,那啥,對了,雅靜啊,作為給你們的補(bǔ)償,皮包店一年的收益,你們就平分了吧,不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