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沒有秦家血緣的孤兒,打小接受嚴格的訓(xùn)練,跟秦家的人也不親近,唯有保姆阿曼一直照顧她。
在秦家,她們是主仆有別,而現(xiàn)在,她終于可以放肆地擁抱這個如同母親一樣的女人。
為了這份自由,她一定要拼盡全力在這個世道上立足。
為了賭場能順利開業(yè),連著一個星期,秦卿沒有再去上學(xué),里外安排著裝潢,充當著莊家招攬客人,在連續(xù)贏光了所有客人的第五天,聚集在a市的好賭之徒也紛紛收到了風聲,過來一探究竟。
“誒,這表演什么時候完,莊家要出來了沒有,咱們可不是來喝酒聊天的?!?br/> “就是啊,讓這些只會搔首弄姿的娘們都下去,把莊家叫出來比劃比劃。”
……
不過才幾天功夫,來到這間店里的客人再也不看歌舞也瞧不上花式調(diào)酒,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等著時間去會一會那一手撲克牌。
見場面快要壓制不住,前臺服務(wù)生趕緊敲開休息室的大門,朝著敞開的門縫激動匯報道:“老板,外面客流量都爆滿了,那些人都在讓您出去呢,酒水都快被他們喝光了。”
那天夜晚抽牌的震驚過后,幾個服務(wù)生一個也沒走,忙里忙外迅速給酒吧轉(zhuǎn)型,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坐在里頭的少女不僅有一雙出神入化的巧手,經(jīng)商的頭腦更是強悍得驚人。
這才不過幾天,店里的營業(yè)額比一整年掙到的都多。
他們自此對這位年輕老板信服得五體投地,更是下定決心追隨。
而此時他們眼中最適合玩牌的少女卻坐上沙發(fā)上看著課本,自學(xué)高二的內(nèi)容,聽到喊話連頭也不抬,直接道:“時間沒到,別打擾我。”
“可是……”服務(wù)生偷偷瞄了一眼課本上的文言文,怪異地擰起了眉頭,“老板,這樣的話會被客人說耍大牌的?!?br/> 其實照著少女的賭術(shù),早開盤就多贏一點錢,一個小時的收入比名牌學(xué)校畢業(yè)賺的都多,壓根就不用去上什么學(xué)校。
似是察覺到對方的心思,少女的視線終于從課本上移開,淡淡落到他的臉上,“你錯了,越是昂貴的東西,越值得等待,只有定下了規(guī)矩,才能讓別人記住你。有空的時候,來我這里拿幾本書看看?!?br/>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悅耳空靈,一顰一笑都優(yōu)雅端莊,好似任何時候都從容不迫。
可聽到她這話,服務(wù)生登時就臉色發(fā)苦,暗罵自己多嘴自找罪受。
而外頭距離九點只剩下五分鐘,所有客人眼睛都綠了,直直盯著墻上的掛鐘,一秒一秒地倒數(shù)。
整點一到,舞臺上的燈光驟然亮起,橢圓形的賭桌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里,緊接著便是一道纖細身影自黑暗款款行來,聚光燈打在黑底暗花的半邊面具上,纖細的十指捏著一副撲克牌,手腕翻動之間,幾十張牌在半空中快速被清洗,畫面絢麗地如同拍電影。
啪地一聲,撲克落地。
“今晚,限額五十萬,以一賠百?!蹦贻p的少女悅耳的聲音響徹全場,宣布的規(guī)則更是令臺下的客人為之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