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再次讓開道路,傻柱推著小推車,秦淮茹扶車,車上趴著賈張氏。
前面是易中海開路,接著跟上的閻埠貴和劉海中。
再接著是閻解成哥仨,劉光天哥倆,以及許大茂和林歡。
這些人在營救賈張氏的行動中都立有功勞,甚至有的全程參與。
浩浩蕩蕩的車隊,猶如王者歸來。
但是院子里的其他人,像何雨水和閻解娣之類的,是沒有資格走在這條榮譽之路上的。
隨著小推車進了院子里,街道上的掌聲才漸漸的稀薄,轉(zhuǎn)而消失。
此時天已經(jīng)快要黑了,許多人還吧唧著嘴,意圖再看一點熱鬧,但被易中海阻止了,不讓半個外人進四合院。
于是,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街道終于回歸了平靜,偶爾星星點點的鞭炮聲也像是對四合院炮王最后的致敬。
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下,街道上小推車的車轍印也早被人群踩亂。
但若是細細尋找,還能在路途上找到一些黃黑的點點,那是賈張氏經(jīng)過的痕跡。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大概也就是這樣,今晚賈張氏必然會被附近的街坊瘋狂討論。
在今年的最后一天,賈張氏用她獨有的方式,征服了所有人。
她來過,她看見,她征服。
“熱水!每家每戶,有熱水的都提過來!”易中海在中院喊了一嗓子。
沒辦法,賈張氏泡的時間太長,需要徹底的清/洗。
但如今又是大冬天,肯定不能用涼水,必須要熱水才行。
秦淮茹家里的熱水不夠,還都是用來喝的,畢竟誰也沒想過會發(fā)生這破事兒。
傻柱和易中海也不嫌臟臭了,直接把賈張氏抬到屋子里……
小當(dāng)和小槐花本來在睡覺,此時看到這個情形,倆人都懵逼的坐在一邊,連哭都忘記了。
“棉襖別要了,直接拿剪刀剪開,趕緊洗洗!”
易中海一邊吩咐一邊讓他媳婦來幫忙。
賈張氏雖然年紀大了,但畢竟男女有別,給她/洗/澡這事兒只能讓女人來做。
易中海從秦淮茹房間里走出,看到中院又聚集了好些人,他嘆了口氣,說道:“大家趕緊各回各家,有熱水的都趕緊提過來,咱們救人要緊!”
“燒煤球不要錢?”閻埠貴小聲的嘀咕yixia,但還是讓閻解成去提熱水。
劉海中見狀,覺得也不能再磨嘰了,趕緊讓劉光天哥倆回去拿熱水。
“可別給沾上屎了?!痹S大茂是個講究人,率先提出了條件。
“粘上了給你洗干凈!”易中海不耐煩的說。
“鐵鍋沾上屎還能用么?”許大茂不忿的說。
“洗干凈了照樣用!就你金貴?!”傻柱直接開懟。
“那你來,我給你家鍋里拉一坨,再給你洗干凈,你難道還用這個鍋煮飯吃?”許大茂有理有據(jù)。
“你現(xiàn)在拉吧!”傻柱硬氣的說。
“你先把你家的鍋拿來!”許大茂也不慫。
“許大茂,你快別說了,惡心死了!”何雨水皺眉,覺得今天是吃不下飯了……
“到底是誰金貴?”許大茂呵呵冷笑,然后悠悠的往后院走。
沒過上幾分鐘,鄰居們都提著熱水過來了,有的用水桶,有的拿鐵鍋,有的拿的東/西竟然特么像是尿盆……
眾人把熱水放到秦淮茹家門口,然后讓棒梗往里面提。
至于別的人,都沒愿意進去的……
就連二/大媽和三/大媽,也是不太敢踏入半步。
不過中院還是熱鬧的很,大家都不愿意離開,表面上是關(guān)心鄰居,實際都還想再看戲。
林歡沒跟別人一樣的期待的看著秦淮茹房間,而是先去洗了洗手。
雖然說沒有直接接觸,但總覺得該洗洗……
大家見狀,也不管有沒有接觸過賈張氏,都仔細的洗手。
尤其是七勇士,洗的尤其用勁兒,恨不得把皮搓掉。
很快,一股子味道從秦淮茹房里散逸出了。
積年的老糞水,再加上熱水一拌,那酸爽沒法描述……
“歡哥,我剛看到你給大家講屎……講中醫(yī)知識了,講的真好?!币贿吔锹淅铮惤怄房拷謿g,小聲的開口。
閻解娣抬頭看著林歡,小臉都是崇拜,而且話里的討好意味很足。
何雨水就挨林歡站著,她看了一眼閻解娣,覺得有一種危機感產(chǎn)生,但她是個慫包,只敢撇撇嘴。
哪知道閻解娣也注意到了何雨水的表情,她還得意的對著何雨水笑了笑。
“散了!都散了!”
正在這時,易中海又要清場了。
可這會兒也沒人愿意走啊,還想著再看看熱鬧呢,但易中海著實是個狠人,他拉著傻柱,倆人抬手趕人……
他倆都是親手接觸過賈張氏的,雖然洗過手了,但大家還是生怕沾上點什么,頓時人群就散了。
林歡也老老實實的回屋里了,反鎖上門,進到桃源秘境空間,跳進河里洗了個澡……
洗過澡,又收攏了三四斤花生,雞蛋和鴨蛋各五個,這才從秘境空間退出。
之前鹵制的雞鴨都還放著,林歡估計一會兒隔壁還有事,根本沒時間吃。
再說了……也吃不下呀!
今晚整個四合院的人估計都沒什么胃口。
秦淮茹一家收獲了奇遇,別家收獲了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