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烏云密布,北風呼嘯。
雪越下越大,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整座四九城已經(jīng)被遮蓋住,天地皆白。
瑞雪兆豐年,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都流露出過節(jié)的喜慶,許多小孩子成群結(jié)隊的放著bian炮,歡樂的不行。
棒梗也在其中,他褲兜里裝滿了bian炮,還有不少大炮仗。
這條街上,他是最靚的崽!
何雨水此時正懵懵的在房間里,還沒中午的事件中回過神。
在她看來,明明就是棒梗偷了林歡的東西,可大家竟然沒一個幫林歡說話的。
是林歡人緣不好么?有這個可能,因為他跟自己一樣,也不太愛跟院子里的人交際。
但人家林歡明明沒有錯,被偷了東西還要被一群人指責。
尤其是自家的傻哥,和平時最最公正嚴明的一/大爺,根本沒幫林歡說一句話。
到最后,竟然讓林歡認錯,還去給棒梗買了好多bian炮。
何雨水看的清楚,當時棒梗提著好多炮仗,最少也要兩三塊錢。
“雨水,給這兒干嘛呢?過來包餃子!”何雨柱敲開雨水的房間。
今天年三十兒,要吃年夜飯,何雨柱一家兄妹倆,跟秦淮茹一家子準備一起過。
一來是熱鬧,二來他也是想著幫襯下寡婦一家。
對,這是幫襯,不是舔。
“不去!”何雨水抱著枕頭,根本不看傻柱。
經(jīng)歷過中午的事情,她現(xiàn)在對秦淮茹一家的做派很不爽。
本來棒梗作為小孩子,就不能慣著他偷東西的毛病。
但秦淮茹和賈張氏愣是不提這茬。
這也就算了,何雨水覺得棒梗偷東西不對,可要是他們一家老老實實的給林歡道個歉,以林歡溫潤和善的性格,根本不會較真,就一笑了之了。
但是,人家不僅沒道歉,還給林歡身上潑臟水,最后竟然還讓他去給棒梗買了bian炮。
什么人都是?!
以前何雨水跟秦淮茹親近,都是站在秦淮茹角度思考的,但現(xiàn)在她心里看重林歡,就覺得林歡肯定滿肚子委屈。
人家本來就沒爹沒娘,還非要欺負人家!
何雨水氣的很。
“大家都在呢,好不容易能坐一塊熱鬧熱鬧,你干嘛呢?”何雨柱催促道。
何雨水根本不理會,只扭頭不看傻柱。
“你到底怎么了?從中午開始就這樣,大過年的,不能露個好臉么?”傻柱生氣的說。
“怎么給好臉?”何雨水拿起枕頭丟開,“明明就是棒梗偷了歡哥的東西,你們?yōu)樯恫怀姓J?還讓人家給棒梗買東西?有這么做鄰居的嗎?”
“他家又不缺這幾塊錢,再說,拿他幾個花生,多大的事兒?”傻柱皺眉不悅。
“就算不缺那幾塊錢,那也是人家的,憑啥偷東西的一點事沒有,被偷的人還要買東西給小偷?你們就是欺負歡哥!”何雨水生氣的說。
“怪不得!”傻柱一下子笑了,“剛你秦姐還說最近你跟林歡走的近,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了!”
“這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情嗎?本來他就沒錯!”何雨水據(jù)理力爭。
“他沒錯?他要是沒錯,為什么去給棒梗買鞭炮?還不是心虛了!”傻柱竟然有理有據(jù)的做出有罪推定。
“還不是你們逼/的?一/大爺也糊涂,根本主持不了公道!”何雨水憤憤。
“那你干脆去跟林歡過算了!”傻柱氣惱的直接摔門而走。
“跟他過就跟他過?!焙斡晁÷暤泥洁?。
何雨柱氣呼呼的回到秦淮茹家里,坐在桌子前,一聲不吭的倒了杯酒。
噸的一口喝干,也不拿個花生豆壓酒,著實是豪氣干云……
照顧了這么多年的妹妹,現(xiàn)在不僅會頂嘴了,還幫著外人說自己的不是,簡直快把傻柱氣壞了。
“怎么了這是?”秦淮茹猜到傻柱生氣的原因,但還是笑著問。
“還能怎么?”傻柱拍著大腿,氣哼哼的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雨水還小,你得包容著她。”秦淮茹做起了好人。
賈張氏在一邊默默的搟餃子皮,沒好氣的說道:“雨水大了,女大不中留,會聯(lián)合外人欺負我們了?!?br/> “也是,小歡長的好看,在咱們附近幾個院子里都是數(shù)得上的,雨水這個年紀,難保不會有什么想法?!鼻鼗慈惆溩?,漫不經(jīng)心的挑撥。
何雨柱皺著眉,感覺秦淮茹說的很有道理!
“要我說,”賈張氏站起來,解下圍裙,“那個林歡有什么?除了面皮好看,還有什么?工資高么?那醫(yī)術(shù)一輩子就那樣了?!?br/> 她拍拍手上的面粉,對傻柱說道:“趕緊給你妹妹找個對象吧,別讓給人騙了!”
說完,賈張氏套上厚厚的外套,說道:“我出去上個廁所?!?br/> 等賈張氏一離開,傻柱還是皺眉不吭聲。
秦淮茹在一邊笑著,又拿話撩傻柱,沒過一會,傻柱就笑容滿面了。
倆人閑扯了一會,秦淮茹朝外面看了看,說道:“怎么婆婆去上個廁所,這么久還沒回來?”
“說不定在街上跟誰閑聊呢?!鄙抵呛堑耐饪戳艘谎?,就要拿手抓秦淮茹的手。
“正經(jīng)點!”秦淮茹做勢瞪眼,把手抽回。
“又沒人在?!鄙抵圆恢?,只能干笑。
…………
何雨水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見外面雪都一腳深了。
她從屋里拿出洗剝干凈的雞,推開門往外看沒人在,于是輕手輕腳的從屋檐下走到林歡家門口。
也沒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何雨水發(fā)現(xiàn)林歡正在……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