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攔住直奔陸驚宴的陶夭,“陶小姐,我覺得,你還是先去洗個澡……”
陶夭低頭看了看自己,雖然看不出臟,但天熱,確實也出了汗,身上黏膩,有些難受,遂點點頭,豎起大拇指,“奈奈你真周到!”
奈奈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她是這樣想的——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情難自抑,萬一大少爺想……做點什么,總是清清爽爽地更有興致!
陶夭的速度很快,洗漱完后,換上了一套寬松舒服的白t和格子褲,扎著松松的丸子頭,抓起桌子上的冰糖葫蘆,哼著江南小調(diào),就出門了。
奈奈看著她包裹嚴實地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為她精心準備的一套小性感絲質(zhì)睡裙被無情地冷落在一旁,長長地嘆了口氣。
陶夭來到陸驚宴的院子外,院門已經(jīng)落了鎖。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糖葫蘆,四下看了看,站在墻下,提腳而上,一躍入墻。
回頭看了看院門,眉梢輕佻,別說,還挺刺激!
陸驚宴站在陽臺玻璃門旁,剛剛的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入了他的眼中。他額角一跳,這個女人想干嘛?現(xiàn)在連裝都懶得裝了嗎?
他這么大的一個人怵在陽臺那,陶夭一抬頭便看到了。
陸驚宴本以為她至少會慌一下,沒想到陶夭揚起素凈的小臉,漂亮的桃花眼里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奪人心魂,勾人心魄。她舉起手,晃著手里的冰糖葫蘆,嗓音清甜,“親愛的,吃糖葫蘆嗎?”
對于她不要臉、自來熟地喊他親愛的這種行為,陸驚宴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反正她喊著沒感情,自己聽著也沒感覺。
陸驚宴清冷開口,“你怎么進來的?”
他這樣問,就是故意讓陶夭自打臉淑女人設(shè)的。
陶夭臉不紅心不跳,回道:“為了見你,我愿跨越山河,穿越時間!不用管我怎么來的,你只要知道我想見你的決心,就行!”
【哈哈!沒想到吧!爸爸來之前特意上網(wǎng)背了封情書,正好一句一句,套給你聽!】
陸驚宴:…………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陸驚宴都有點佩服她了!
陶夭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紋絲不動的進度條,心道,果然,距離還是遠了點。
她抬眸,望向沒有一絲邀請自己進去的意思的陸驚宴,瞥了瞥嘴,算了,敵不動,我動!
不等陸驚宴說話,她抬腳就往樓上走。
果然——陸驚宴鎖了門。
陶夭翻了個白眼,在自己家鎖門,有?。?br/>
她趴在房門口,聽了聽里頭毫無動靜,做好了敲三十分鐘的心理準備,陶夭清了清嗓子,抬起手。
唰——
房門被人從里打開,陶夭一下子沒收住手勢,重重砸在陸驚宴的胸口處。
兩人皆是一愣。
陶夭下意識地伸出五爪,捏了捏,肌肉手感不錯,沒想到陸驚宴看著瘦,身材還挺有料!
陸驚宴自然是聽到了她的心聲,他嘴角一抽,向后連退三步。
陶夭訕訕地笑著收回自己的魔爪,“誤會,誤會!”
陸驚宴撐著房門,垂眸看著陶夭胸前那只大大的米老鼠,問:“有事嗎?”
要不是她包的嚴實,穿得幼稚,陸驚宴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來勾引自己的。
陶夭搖了搖手里的東西,“請你吃冰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