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茴這個反擊充分合理。
“哦……”鐘博這才摸了摸臉,冷靜下來,“沒有就好,我怕你學(xué)壞你知道嗎?!?br/>
“行了。”喬茴撇嘴,“先別管我的事,你怎么樣?。窟@些天我每天都在少聯(lián)系你,根本找不到人?!?br/>
“你能找到我才怪,我被關(guān)在太平洋西海岸的一個小島上!除了有兩個人守著,什么都沒有!我都快死了你知道么?”鐘博越說越激動,站起來,把背包往地上一放,擼起袖子,手臂上青一道紅一道的全是傷痕。
“你這是怎么回事啊?被人打了?”喬茴看著嘆氣,回頭問靠在沙發(fā)邊上的方孝揚,“你們家有醫(yī)藥箱嗎?”
鐘博很滿意喬茴的服侍,也看向方孝揚,“對啊,方警官,把你們醫(yī)藥箱拿來,我這傷口確實需要處理?!?br/>
方孝揚去拿醫(yī)藥箱,他辦案期間也經(jīng)常會有擦傷之類的各種小傷,所以簡單的醫(yī)藥用品家里備得很齊,只是自始至終,方孝揚都沒怎么出聲,仿佛不太樂意跟鐘博聊天。
鐘博在喬茴上藥的時候簡單說了一下他被綁架扣押以及最后憑借機智跑出來還打暈了四個男人的經(jīng)過。
原來鐘父根本就沒出事,他被人騙了。
最后喬茴的藥上完了,鐘博也講完了,他的面色開始凝重起來,“喬茴,我覺得你這事,有點嚴(yán)重?!?br/>
喬茴垂著腦袋,“我也知道,你剛剛不是說想到了治療我的辦法嗎?現(xiàn)在就開始實行吧,我的第二人格就是個社會敗類,沒有時間耽誤?!?br/>
鐘博抬頭看了一眼方孝揚,搖頭,“在這里不行,明天換個地方,無論是你,還是我,都必須做到精神的完全集中,我從西岸那破島上跑回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鐘博說完,往沙發(fā)上一靠,事情說完,他也撐不住了。
“等會兒再睡,去洗洗,你都多少天沒洗澡了?”喬茴捏了捏鼻子,表示他身上味道很重。
鐘博無奈,“我還不是因為你,你竟然嫌棄我?!?br/>
“沒有嫌棄你,你先去洗個澡再睡?!?br/>
“我沒換洗的衣服?!辩姴┟銖姳犻_了眼睛,然后又重新閉上。
喬茴轉(zhuǎn)頭看向方孝揚,“方隊,你看能不能……”
“我的衣服不隨便給人穿?!?br/>
“我不隨便穿別人的衣服。”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喬茴看著這兩個男人,特別無奈,他們之間為什么就不能和善一點!
最后在喬茴的協(xié)調(diào)下,方孝揚終于把他沒穿過的新衣服拿出來,鐘博也勉強同意了并去洗澡。
睡覺之前,鐘博還不忘警告方孝揚,“有我在呢,不要想著動男人的心思?!?br/>
喬茴朝著他踹了一腳,鐘博再也撐不住了,立馬倒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
這一夜,睡得最淺,可以說幾乎一夜未眠的人是方孝揚,他一直守在喬茴身邊,只是很奇怪,整整一個晚上,喬茴都很正常,小喬沒有露面,直到天亮,小喬都沒有出現(xiàn)。
天大亮,方孝揚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喬茴,起身走到陽臺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幫我找個房子,要求安靜、獨棟,可以偏僻,但不要離刑警隊太遠(yuǎn),嗯,可以?!?br/>
方孝揚打完這個電話,回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喬茴已經(jīng)醒了,正向他走來,白色的睡衣在清晨的微曦下顯得太過純凈,方孝揚把手機放進(jìn)口袋里,微靠在陽臺欄桿上,很難想象這樣的女人擁有一個人渣般的第二人格。
“怎么樣,昨天晚上,我有沒有異常?”喬茴走過來,問方孝揚,世界上最恐怖的,是自己做了的事,自己都不知道。
方孝揚搖頭,“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br/>
“那就好?!眴誊钏闪艘豢跉?,“那我先去洗漱?!?br/>
“沒什么好的?!狈叫P臉上的表情并不輕松,對他來說,小喬這樣跟他們玩捉迷藏才是最難以控制的情況。
“可是我……”喬茴感到很抱歉,因為看方孝揚的樣子,他大概一晚上沒怎么睡好。
不過沙發(fā)上倒有個睡得昏天黑地的,也不知道鐘博是幾天沒睡覺了,自從昨天倒在沙發(fā)上,那個姿勢到今天都沒有動過,一直睡到上午十點,鐘博才因為一些動靜勉強睜開了眼睛。
鐘博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面前有好幾個行李箱,方孝揚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正提出門。
鐘博揉了揉眼睛,站起來,找到了還在收拾東西的喬茴,“喬茴,方孝揚這是要給我們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