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嬉皮笑臉的鐘博突然一副嚴肅認真的狀態(tài),喬茴驟然有些緊張,畢竟他們要對付的,是一整個販毒團伙。
“現(xiàn)在就開始心理治療嗎?方孝揚去拿你的設(shè)備了,我們不等等他?”喬茴看著鐘博咽了一口口水。
“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依賴方孝揚了?先坐下!”鐘博嘖了一聲。
喬茴聽了鐘博的話,坐在椅子上,四面白墻,但卻給她一種無形的壓迫感,這感覺在她坐下來之后特別強烈。
“你現(xiàn)在是不是有些緊張?”鐘博靠在其中一面墻上,問她。
喬茴點頭,“是有點?!?br/>
“沒事,這是視覺環(huán)境的壓迫作用,你現(xiàn)在試著放松。”
喬茴嘗試著深呼吸放松,但是深呼吸了幾乎,只要一想到她的心理治療是要跟一個罪大惡極的女毒販較量,她就放松不起來。
“不行啊,鐘博,我心理素質(zhì)不太好,放松不下來,你想干什么?”喬茴搖了搖頭。
“放松不下來就強迫自己放松,我告訴你,接下來要在你身上實行的心理治療是以提高你的意識控制為主的,畢竟要徹底戰(zhàn)勝第二人格,其他人最多只能給你的一個合適引導的外部環(huán)境,最后是否成功,全靠你自己。”
“好吧?!眴誊蠲銖娐牰绥姴┑闹委煼绞?,她嘗試著在心里找一些輕松的回憶,想到了見到鐘家父母是他們給予的父愛母愛,想到第一次見到方孝揚時的場景……
什么鬼!喬茴猛地睜開眼睛,這種時候她想方孝揚干什么?
“怎么了?”鐘博看著她。
“哦沒事?!眴誊蠲嗣约旱哪?,“我現(xiàn)在挺放松的,鐘博你說吧,打算怎么對我進行心理治療?”
鐘博在墻根處徘徊了兩圈,“精神心理學之父弗洛伊德曾經(jīng)嘗試過一種成功的心理治療法,被稱作催眠-宣泄療法,我要給你實行的療法其實跟他的差不多。”
“你那些學術(shù)性的東西我聽不懂,但是你要給我催眠?”喬茴皺眉,“可是一旦催眠了之后,我并不能保證催眠后的精神世界是我自己的,也有可能是小喬的,你的療法管用嗎?”
“我還沒說完呢,我先不給你催眠,我給你采用宣泄療法。”鐘博指了指她。
“怎么宣泄?”這時,方孝揚突然打開門,拿著鐘博的幾個奇怪的儀器進來,他聽到了方才鐘博說的話。
鐘博瞥了一眼方孝揚,“那個,東西放這,你先出去,沒你什么事了,你回你的刑警隊去吧,整天不上班,萬一有人跟蹤到這就麻煩了?!?br/>
喬茴斜了鐘博一眼,“鐘博!”示意他不要太過分。
鐘博這才撇撇嘴,揚著腦袋不說話,反正他就是莫名地不想跟方孝揚合作。
“呵?!狈叫P勾了勾唇角,沒有在意鐘博的話,“我要的是結(jié)果,既然過程中并不需要我的幫助,我確實需要回警隊,我不能連續(xù)曠班?!?br/>
方孝揚說完真的走了,喬茴看著他,好幾次想喊住,但又不知道要說什么。
方孝揚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zhuǎn)身,定定地看著喬茴,給了她四個字:“盡力就好?!?br/>
喬茴笑了笑,點頭,“我知道。”
方孝揚走后,鐘博砰地一聲關(guān)上治療室的門,站在喬茴面前,“看什么看,人都走遠了,你現(xiàn)在的精力要全部放在控制自己的心理意識上,國家尚未統(tǒng)一,怎能兒女情長?”
“說什么呢!”喬茴朝著他磨了磨牙。
濱河市刑警大隊里,方孝揚突然過來上班,好幾個人都坐不住了,首先是謝安娜。
謝安娜聽到汽車的聲音就迎了出來,“師父,你昨天怎么沒來上班?這邊有個案子,是死亡糾紛案,一個老頭死了,他的兒子在他死前沒有履行好好撫養(yǎng)的義務(wù),死后來要保險繼承權(quán),我們都在等你呢!”
“死亡定性了嗎?”方孝揚一邊大步往辦公室走,一邊問。
謝安娜小跑地跟著,“還沒定,但是痕檢科的人派人過去看了,說是自然死亡,沒什么問題。”
“沒什么問題那就找律師按照法律程序公事公辦。”方孝揚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
剛要進去,劉姐端著一杯茶過來,對著方孝揚笑了笑,“方隊,聽說你來了,給你泡了杯茶,我想問你一聲,喬茴這幾天怎么沒來?”
還沒等方孝揚回答,謝安娜經(jīng)過劉姐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來,道:“還不能交給律師結(jié)案,現(xiàn)場還需要我們的法醫(yī)做最后的死亡定性甄別,喬茴已經(jīng)好幾天沒上班了,她不能一直曠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