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癲見葉婉神情淡定,語氣理所當(dāng)然,幾乎以為自己老眼昏花,連石頭和銀子都分不清。蹲下 ̄身來,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在手里顛了顛,又狠狠扔在地上,罵道:“真當(dāng)老子老糊涂了?這就是石頭!”
“現(xiàn)在是石頭,以后就會變成大把的銀子。今兒個該去銀樓取針了,順便將它盤過來?!比~婉將幾種不同的石頭各自裝了幾塊在布袋里,交給藥癲提了放到馬車上。
一聽是去銀樓取銀針,藥癲生生將到嘴邊的抱怨咽了下去。他這幾天一直纏著葉婉教他針灸的,葉婉推說要拿到銀針再教?,F(xiàn)下可不是得罪葉婉的時候,幾天的相處,藥癲也看出來了,葉婉絕對是個小氣記仇的。
葉睿晨一大早就帶著男孩子們?nèi)ド缴嫌?xùn)練了,到了與葉婉約定好的時辰就自己先下山來。趕了馬車,馬不停蹄往平安鎮(zhèn)去。
來到福隆銀樓,還沒進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碛腥顺臭[聲。進去一看,一個紈绔樣的男子搖著一把折扇,大剌剌坐在堂前。身邊跟著幾個小混混似的跟班,一個個都是一臉的痞氣。一個中年男子陪坐在一旁,臉上隱有怒容,卻不敢發(fā)作似的,身后站著接待了葉婉的陳銀匠,眼神不善地盯著那紈绔。
見葉婉一行人來了,陳銀匠緩了緩神色,對一行人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姑娘是來取銀針的吧?已經(jīng)做好了,拿給姑娘看看。”
葉婉含笑點頭,也不理會其他人,自顧自四下觀瞧,時不時與葉睿晨低語兩句。哪想,她不理會旁人,旁人卻不肯放過她。那紈绔滿臉的猥瑣,自認十分瀟灑地站起身,邁著四方步來到葉婉身邊,完全無視了葉睿晨的存在。扇柄往葉婉下巴處伸來。這小妞長得當(dāng)真不賴,就是年紀有些小。不過,搶回去養(yǎng)上兩年,給他做第四房小妾倒也是美事。
不待葉婉動作,葉睿晨先一步將對方的扇子抽在手里,腕子一轉(zhuǎn)一伸,戳在紈绔的胸口上。紈绔“啊呀”一聲,倒退數(shù)步,這才拿正眼瞧向葉睿晨:“哪來的小兔崽子,竟敢跟爺動手!”話落,那幫小混混回過神來“呼啦啦”圍了上來。攙扶的攙扶,與葉睿晨對峙的對峙,場面一時緊張無匹。
藥癲聞聲回過頭來,見葉婉兄妹被圍在當(dāng)中,趕緊上前將葉婉拽到身后,道:“怎么好好的就要打起來,咱們離遠點,看傷著你?!?br/> 葉婉順勢拉著藥癲退出幾步,道:“拳腳無眼,師父躲遠些?!彼幇d聞言,頓感老懷大慰,看來這個徒弟還是有點良心的,還知道關(guān)心師父。抬手想摸 ̄摸葉婉的頭,卻落了個空。只見葉婉一個箭步竄向前,將被葉睿晨踹出來的小混混踢翻在地。葉婉是有些底子,奈何身體太小,戰(zhàn)斗力不能完全發(fā)揮出來。但就這幾個蝦兵蟹將,她還不放在眼里。與葉睿晨合作默契,不消一時三刻,五六個小混混都躺在了地上哀嚎。
五六個小混混被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和一個十歲的小女娃給揍趴下了,這場面著實有些詭異。藥癲那小綠豆眼已經(jīng)瞪到他的極限了,他實在是搞不懂,那么一個軟包子樣的小徒弟,怎么會有這么驚人的戰(zhàn)力?紈绔也被嚇傻了,手撐在桌子上,兩腿顫栗著。嘴里還兀自不肯服軟:“你,你大膽刁民!你知不知道小爺是誰?竟敢在小爺面前耍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