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父被楊鈺責(zé)問的啞口無言,他確實(shí)是這么想的。
不過,這怎么能明說,就算是事實(shí),他也不能承認(rèn)。
“鈺兒,你胡說八道什么?你也知道你母親是個妒婦,你也是個男人,作為男人在外面有三兩紅粉知己,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她卻明里暗里不讓我納妾,要不是她逼我,我怎么會瞞著你們?
而且,為父也不是想不管你,而是想著怎么保住咱楊家的家業(yè)。
說到底,那暖春閣想要的只是銀子罷了,你若被抓去坐牢,對他們一點(diǎn)好處都沒有。
原本我想著他們看在你們確實(shí)沒錢的份上,自然也就能跟他們商量商量少給點(diǎn)銀錢的事。”
楊父知道此刻不能激怒楊鈺,只得壓下心頭怒氣,苦口婆心的對楊鈺解釋。
聽到楊父這一副為了他好的說法,楊鈺卻是半個字都不信。
這是拿他的前程在打賭,雖說之前他們進(jìn)了衙門,也被判歸還暖春閣的女票資,可在那些文人眼中,這本就是一場風(fēng)流帳罷了!
雖說人品有瑕,可至少不會耽誤他下次再去鄉(xiāng)試科舉的事。
只要等他考上,誰還會在意他這些風(fēng)流帳?
可楊父把錢卷走,到時自己因?yàn)檫€不上銀子而被抓入大獄,恐怕到時大人會直接免了他童生的身份。
這樣一來,自己這十年寒窗苦讀,皆成了泡影不說,也斷了他未來的青云路。
想到這,手下不免用勁,手中的孩子原本哭累的聲音頓時一下又尖銳的大哭起來,只是這哭聲中已帶上嘶啞。
聽到孩子哭到嘶啞的聲音,紅蓮捂著心口心痛不已,她第一次后悔,剛才不應(yīng)該挑釁李氏,若是早早躲到房間里去,讓楊父對付這對母子多好?
楊父自然也被這哭聲嚇到了,見打親情牌對大兒子沒用。
只得咬著后槽牙說道:“鈺兒,我知道你心中在責(zé)怪我,不過我不怪你。既然你都已經(jīng)找到這,想必那暖香閣也肯定知道了。
可為父一時之間,真湊不起那么多錢,不如去跟那暖香閣說說情,緩一緩可好?”
楊父絞盡腦汁,想著能拖一日是一日,要他從自己的錢包里掏錢,那就是在挖他的心肝啊。
“看樣子,我這‘親弟弟’也不怎么受父親的看重嘛!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一家子在下面團(tuán)團(tuán)圓圓多好?”
說完,作勢又要把孩子往地上摔。
“你想要怎樣?你說,放下你弟弟來?!?br/> 聽到寶兒漸漸低下去的嘶啞哭聲,楊父知道再拖不下去了,只能眼一閉,咬牙喝問道。
“父親這才是談事情的樣子嘛,兒子要的不多,既然父親這么想離開家與這女人雙宿雙棲,我也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
家中房子鋪?zhàn)樱揪驮摰兆诱季懦?,而父親卷走的是我母親的私房,還請歸還。
至于家中的錢財,自然也是這樣分?jǐn)偂?br/> 而這座院子,也是用家中錢財所買,自然我也得分九成。
不知,父親對這分法有什么意見嗎?”
話說到這,楊鈺的手卻是按在手中孩子的口鼻上,臉帶威脅的笑容盯著楊父和紅蓮。
紅蓮見狀,只哭得傷心欲絕,眼見著孩子要被捂死,哪里還管的上錢財之事,連連扯著猶豫不決的楊父,喊他答應(yīng)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