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0章就是說咱先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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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最近的戲志才,因先知大事而心事重重,還是預(yù)曉天機而神神叨叨?經(jīng)過一段“見誰都不搭理”的悶蛋日子,戲志才突然變的越來越像個“正常人”,別再說什么高傲、譏俗,供銷社門口看見誰家的老婆、老媽買東西重了,他能幫忙拎著,校園里邊看見哪個娃掛著鼻涕泡,他能用自己的袖子去擦。
這哪還是戲志才啊,這不是北邙山好心腸么!
從蔡伯喈到供銷社社長,從高大尚到校門口站崗的兄弟,沒有戲志才套不近乎,擺不平整的。就連韋光正這個半啞巴都忍不住向劉漢少遞了一嘴戲忠在山里攢名望、刷人氣,都快趕上漢少了。
可是劉漢少根本沒把這句話放進(jìn)耳朵里。自己不能常在山里,那邊需要個“話事人”,遇事才能領(lǐng)著大家,知道該干嗎。何況戲志才的改變他也看在眼里,俗,但是“俗的可耐”,都快趕上當(dāng)年校門口闖蕩江湖的自己了。只不過……劉漢少也不知道戲志才究竟想干嗎。
“劉宏的身體最近怎么樣?”
時隔幾月,戲志才主動要求,再次與劉漢少密談,沒想到見面既不問安揖禮,也不關(guān)心劉漢少的腳傷,上來就是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并且,話里全無敬意,顯然沒有把漢少的這位便宜老爹,皇帝陛下放在眼里。
“坐那兒不挪窩,時候長點就冒虛汗?!?br/>
實話說,劉宏才剛剛?cè)畾q,本該正是盛年之時,可惜從十二歲當(dāng)上皇帝開始,就學(xué)會了掀宮女裙子,如今早就虛的像飛走了“知了”的“知了猴”,就剩下一個空殼了。再加上坐也是跪坐,好好的人“坐”時候長了也受不了啊,何況一個知了殼呢。
“將來漢少是想在老房子里修修補補,湊合著住幾年就得,還是蓋新房子,娶媳婦?。俊?br/>
這話問的幾近直白,其實戲志才最主要的問話還是第一句。他當(dāng)然不是關(guān)心劉宏的身體狀況,而是為了試探劉漢少的反應(yīng)。當(dāng)初劉漢少向他說“將來的事”的時候,就直呼劉宏其名。“子不言父名”,這是大不敬,可當(dāng)時劉漢少只是順口一句,戲志才要確定這是漢少的無心之失,還是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