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蕓臉上、脖子、手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膚,都密密麻麻地長滿了紅疹子,看著瘆得慌。
王建國頓時醉意全無,怒火中燒,大喊一聲:“媽,快來看看,這怎么回事?”
張秀梅正在灶屋洗碗,聽到王建國的喊聲,忙丟下手里的活跑過去,“咋了?兒子?!?br/> “你看看,這就是你給我買的婆娘?”王建國指著床上的蘭蕓大吼,眼眶子猩紅,像一頭發(fā)瘋的黃牛,“花那些錢,買個全身疙瘩的婆娘,我tm還怎么下嘴?”
張秀梅看了眼蘭蕓,頭皮一陣發(fā)麻,拉著王建國,勸道:“兒呀,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村里跟你同歲的小伙子,都幾個娃他爹了,你也別想那么多,燈一關(guān),眼睛一閉,管她身上有沒有疙瘩,只要能生娃就行?!?br/> 王建國很嫌棄地甩開張秀梅,“媽,我說多少次了,別拿我跟村里那些個沒文化沒見識的農(nóng)民比,我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一村之長,在清井村誰比得過我?”
“好好好,誰也比不上我兒,”張秀梅怯怯弱弱地問兒子,“那她怎么辦?錢都給人販子了,要不回來了。”
王建國看著渾身紅疹子的蘭蕓,突然聯(lián)想到城里人經(jīng)常說的那個……艾滋病,不就是全身長滿了疙瘩嗎?
據(jù)說,得那種病的人,通常都是站街的婊子,只要跟她睡一覺,對方就很容易被傳染。
越想心里越恨,真是倒八輩子血霉了,竟然買了個有艾滋病的婊子。
“不管了,明天把婆娘拖到村口轉(zhuǎn)賣去?!狈凑@兒的村民沒文化沒見識,肯定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問題。
張秀梅想了想,覺得兒子的辦法可行。
買媳婦花了王家一大半的積蓄,如果不能撈點回來,她怎么對得起自己過世多年的丈夫。
況且,他們需要的是能生孩子能做牛做馬的工具,不是什么都做不了還花錢的藥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