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的爸爸李海是個承包大戶,最近在談一個城北那片農(nóng)田。
徐縣長很重視農(nóng)業(yè)這一塊。
徐縣長這個人沒有什么官僚架子,尋常出去能不帶人都不帶人的。
今天也是湊巧了,李海開著車去的縣政府,徐縣長處理了手頭上的事后所,徐縣長就坐了李海的車去了城北。
城北那塊位置在修路,很不好走,有一個地方還是視角盲點,有個流浪漢突然出現(xiàn),為了躲人,車子側(cè)翻了。
李海沒有什么大事,胳膊骨折腦袋擦破了,可徐縣長就嚴重了,至今昏迷不醒。
因為,副駕駛那一側(cè)遭受了嚴重的撞擊。
這些都是司機王叔在車里說的。
李丹急的哭了,“徐縣長要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爸可怎么辦啊……”
楊辰也跟著去了,他坐在李海的旁邊,說道:“沒事的,不要多想。”
“我不能不多想啊。”李丹哭著道:“那是縣長啊,是坐的我爸的車,這怎么辦???”
“李丹,放心吧,徐縣長是個好縣長,他不會有事的?!?br/> 副駕駛上的李冰晴也安慰道。
不過,這樣的安慰對于李丹來說太無力了。
楊辰也沒有辦法說出讓他徹底放心的話,因為他不知道現(xiàn)在徐縣長是不是還有口氣在,如果有,楊辰敢打包票徐縣長沒事,如果氣都沒了,神仙也救不了的。
王叔車開的很快,直奔縣人民醫(yī)院。
李海胳膊纏著板凳,額頭裹著紗布,他坐在急救室的外面。
醫(yī)生是建議他躺下觀察的,李海拒絕了,因為,徐縣長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脫不了關(guān)系。
李海低著頭,愁眉不展。
他聽到了腳步聲,抬頭看去,看到了三個人,他立馬站起來去迎。
三人中,中年婦女叫苗青菊,徐縣長的老婆。
二十多歲的青年是徐縣長的兒子徐盛。
剩下一個年輕女人是苗青菊的侄女苗潔。
“對不起?!?br/> 李海距離三人還很遠呢,他就弓下了腰,頭都快碰到膝蓋了。
“對不起有用嗎?”
苗潔怒道:“一個流浪漢比我姑父的命重要嗎?”
“苗潔!”苗青菊怒斥了一聲。
“可不就是嗎?!?br/> 苗潔說道:“他為了躲避一個流浪漢,才翻到了車!”
苗青菊走過了李海,她看著急救室的大門。
“媽,坐著吧?!毙焓⒎鲋缜嗑盏母觳玻澳愕脱?,坐下來吧?!?br/> 苗青菊搖著頭,她的眼眶已經(jīng)被淚水浸滿了。
李海站在三人的旁邊,他如同一個受罪之人。
之后,來了好些人,多是縣政府的,也有一些是徐縣長的私人朋友。
楊辰、李丹、李冰晴和司機王叔也來了。
“爸……”李丹走到李海的旁邊
楊辰看了看急救室的門,然后,看到了周圍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李海的身上,李海渾身散發(fā)著愧疚之意。
“我去找找張副院長?!崩畋珉x開了這里。
“到底怎么回事?。俊庇腥藛柕?。
“他為了躲避一個流浪漢,翻車了。”
苗潔叫著:“我姑父管理一個縣,我姑父的命是一個流浪漢能比的嗎?”
在場者多是縣里有頭有臉的人,苗潔這樣的話能在這種場合說的?
苗秋菊和徐盛都處于深深的擔憂之中,并沒有喝止苗潔。
苗潔指著李海道:“你為什么好好的站在這里呢?憑什么我姑父在急救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