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第一反應(yīng)才是最真實的,栓子抿著唇笑笑,原來這丫頭看似沒心沒肺,對他家主子不上心,其實心里也緊張著呢。
不知道等他家主子回來,將這些事情告訴他,會不會得到獎賞。
一瞧見栓子那眉開眼笑的小模樣,初夏就猜到他在想什么,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懶得再說,說多錯多。
初夏坐在屋里跟著玉荷一起做繡活,當(dāng)然玉荷是做衣裳鞋子這樣的大件物什,初夏一直停留在繡荷包的水平。
而且總是極其無聊或者在想事情的時候,才拿出來做做樣子,一個月了,一個荷包還沒繡成。
初夏手里拿著荷包,心里想著事情。
她突然抬頭問玉荷,“玉荷,今兒初幾了?”
玉荷想了想,回道,“小姐,今兒都二十八了?!?br/>
“月底了。”初夏想起自己在屋里都呆了差不多一個月,這可不是月底了么。
說到月底,初夏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把手里的荷包放下,喊玉荷,“先別做繡了,咱們?nèi)ヌ煜銟且惶?,都有兩月沒結(jié)賬了,洛寧應(yīng)當(dāng)也回來了,咱們?nèi)ツ强纯??!?br/>
玉荷應(yīng)下,給初夏拿了衣裳換,正要下樓,又問初夏,“要喊栓子一起去么?”
初夏皺皺眉,怎么現(xiàn)在好似連栓子都能限制她的行動了。
微微思索了一下,她點頭,“喊吧?!?br/>
她是跟洛寧談?wù)?jīng)事情,干啥要弄的好似瞞住栓子一樣,就大大方方的喊他去,到時看他主子回來咋說。
裴寧軒雖然霸道,但倒是也沒吩咐栓子說不讓初夏去見洛寧。
栓子聽初夏讓他一起去洛寧那邊,立即停了手里的事情,跟初夏一起出去。
洛寧當(dāng)真已經(jīng)回來,在樓上的窗口便瞧見了初夏幾人。
原本洛寧看著初夏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淡淡的笑容,他已經(jīng)有幾個月沒見著這丫頭了,今兒看起來這丫頭好似出落的更加好看了幾分。
但在看見她身后的栓子時,他微微瞇了下眼睛,臉上的神情也變的復(fù)雜起來。
栓子在她身后,也就表示裴寧軒一直在她身邊,而她竟然也沒有拒絕。
依著這丫頭的性子,她沒有拒絕,其實等于她已經(jīng)在接受了。
明明是自己先認識她的,可為何她卻接受了裴寧軒。
這么多年,他從不介意別人說裴寧軒比他強,要不是顧慮到母妃的期望,他甚至愿意裴寧軒比他強。
畢竟像他們這種身份,不引人注意在某個方面是件好事。
但如今,他卻不愿聽到這樣的話,甚至無意識的就有開始和裴寧軒較勁的沖動,他就不信,在初夏面前,他一定會輸給裴寧軒。
初夏讓玉荷在樓下呆著,和栓子一起上了樓。
一到門口,洛寧的小廝福頭打開門,初夏便瞧見洛寧背對著他看著窗外。
不知為何,即使只是瞧見洛寧的背影,初夏都覺得他今兒和以往有些不同。
明明是逗比的性子,如今看起來,背影卻好似帶著幾分冷冽。
初夏走到他面前,探過身子朝他一直盯著的窗外看了一眼,笑著道,“看什么你,這樣出神。”
“看你,我瞅著你從下面上樓來了。”洛寧似笑非笑的看著初夏,眼里的神情卻帶著幾分認真。
初夏只當(dāng)他說笑,白了他一眼,“別瞎掰了,我都上樓來了,你還在瞧呢?!?br/>
“不信便算了?!甭鍖幮χ鴵u搖頭,走去堆放著賬簿的桌子那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