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防誠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要比自己想象中輕松不少。
第四次忍界大戰(zhàn),終究不是白打的。陣斬四代雷影的威名,還是有點作用的。
不過這樣也好。
反正沒人阻止,他就繼續(xù)做。
計劃完成度這種東西,從沒有人嫌高的。
之前是趕時間,因此許多事情做的很毛糙。但現(xiàn)在時間還有一點,周防誠自然要精益求精。
于是在示意眾人稍安勿躁之后,周防誠帶著奧德彪和無為兩人,進入了鬼燈城的密室中密談。
三人各自坐定之后,周防誠選擇單刀直入。
“我知道,你們有點搞不清楚情況,心中滿是疑惑?!?br/> “甚至還在恨我……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現(xiàn)在要聊的,是比較成人的話題?!?br/> “錢?!?br/> 周防誠從懷中摸出了一疊錢。
看到小錢錢,奧德彪的雙眼立刻就亮了。
講真,搶農(nóng)民真的沒多少錢。他們不僅會左一處右一處的藏錢,還會騙人。跟他們糾纏,是世界上第二愚蠢的事情。
第一愚蠢的事情是從有錢人手里收稅。
奧德彪對此很是煩惱,可他毫無辦法。
因為戰(zhàn)亂和苛捐雜稅,草之國最多的就是荒草??偛荒茏屗フ一牟菀X吧?
他剛剛出道的時候,也想站著把錢掙了。而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只想要小錢錢。
“冒昧的問一句,奧德彪先生,您一個月的收入,大概是多少?”
奧德彪身形瘦削,皮膚黝黑,在晚上的時候,只要他不張嘴,自然而然就能起到隱身的效果。
現(xiàn)在聽到周防誠這么問,他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了些許紅色——能在這么一位黑蜀黍的臉上看到紅色,那顯然是非常羞于啟齒了。
不過周防誠還是要問。
“一億嗎?”
奧德彪搖頭。
“一千萬呢?”
奧德彪再次尷尬的搖頭。
“一百萬總有吧?”
奧德彪眼神飄忽。
“好了,我不問了。”
具體多少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引出奧德彪的貪欲就可以了。
有些問題,不去想它還可以當(dāng)做不純在。
而真正開始想的時候……
于是周防誠看向了無為。
相比起奧德彪,這位常年呆在監(jiān)獄里的典獄長皮膚就要白皙許多,甚至給人一種毫無生氣的慘白感覺。
他并沒有束發(fā),一頭黑色的長發(fā)隨意的傾瀉在肩頭。
“您呢,無為先生?”
“我是城主,火影大人。”
無為這么提醒著。
周防誠了然的點頭。
鬼燈城雖然不是先進的私立監(jiān)獄,但正如無為所說,他是城主。
收入這種事對他來說,大部分時候就只是一個數(shù)字而已。
雖然同為草忍,但他和奧德彪不一樣。
收入不一樣,兩邊的追求自然也不一樣。
還好無論他們想要什么,木葉都可以給他們。
他首先看向了奧德彪。
“現(xiàn)在草忍村內(nèi)是什么情況,想必沒人比奧德彪先生更清楚了。但您有沒有想過,成為草忍村的英雄呢?”
奧德彪回應(yīng)周防誠的是一個無力的苦笑。
“火影大人您真是太看的起我了……我能干什么……”
和絕大部分忍者一樣,奧德彪看不懂周防誠給他的那份股權(quán)合同。
作為小人物,他搞不懂周防誠到底在打什么算盤。當(dāng)時他只知道,如果不效忠的話,肯定就是直接人頭落地。
不跟周防誠,是馬上死。
跟了周防誠,還能多茍一會。
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等死,死國可乎?
斯國一。
他只想活著,其他的事情,實在是……他當(dāng)然知道,他根本駕馭不了外面那些被聚集起來的草忍。只要周防誠離開十分鐘,底下那群人立刻就反。
一個實際實力只有精英中忍的家伙,怎么可能……
“你真的……沒想過成為一名英雄嗎?”
面對著奧德彪的苦笑,周防誠再次追問道。
“英雄啊……既然身為一名忍者,英雄這個詞匯,從一開始就跟我們沒關(guān)系吧?”
“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難道就一個小時,一分鐘,一秒鐘都沒想過,成為一名英雄嗎?”
此時奧德彪的臉上,已經(jīng)苦的可以滴出水了。
“火影大人,不怕告訴您。我從小就很弱小,沒有天賦。我努力了這么多年,人都快到中年了,也就是個中忍?!?br/> “我想您應(yīng)該知道,像我這樣的人,肯定是沒有進一步的空間了。”
“我聽說在木葉,很多天才都是幾歲就進上忍了。和他們比起來,我簡直就是……連他們都很少成為英雄,更別說我了?!?br/> 這的確是實話。
但周防誠卻搖了搖頭。
“不,并非是強大者才是英雄——無論是強大還是弱小,只要是為了自己想要守護之人,做出了超出本身能力極限之事者,便是英雄!”
“奧德彪先生,我知道你不會贊同這些話。但我還是想說,你要活下去,你要走過漫長的夜晚。”
“你要去反抗那些不公的命運,并且孜孜不倦地為他人付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