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許許提出讓他去掉蘇這個姓氏開始,過去了很久,雖然許許再未提起,但是他記在心里,一直在尋找機會。
他還知道許許一直在找機會勸姑姑姑父再生一個孩子。
她到底為了什么要這么處心積慮,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但凡還有一絲絲希望和她重歸于好,他都不會放過。
喬珺雅見安諾很厭煩她,心里很是煩悶,咬了咬牙,說道:“安諾,你自己看看,你受了傷,誰來看過你。一個人躲到國外,冷冷清清的,你不憋屈嗎?”
安諾不想說話,側(cè)過身去背對著喬珺雅。
喬珺雅接著說道:“事到如今,你還看不清形勢嗎?顧謹遇一直討厭你,為什么討厭你?除了把你當情敵,我想不出別的可能來。依我看,顧謹遇一直都喜歡許許,只不過藏的深。許許生日前一天,看到我們一起喝下午茶,生氣了,生氣了代表她在乎你,她在乎你才會在生日當天拉上顧謹遇,故意氣你??赡阆胂腩欀斢瞿翘熳隽耸裁矗克阒S許胡鬧。如果不是喜歡許許,他一向成熟穩(wěn)重,會那么做嗎?你再想想,是不是從那天以后,許許怎么看你都不順眼?你沒想過是為什么嗎?”
安諾慢慢睜開眼睛,回想著,無法否認喬珺雅所說的每一句話。
顧謹遇的表現(xiàn)太像是暗戀許許已久。
從第一次見顧謹遇,他看他的目光就偷著刺骨的冷。
那時他只當是寧城富家子弟的驕傲,大家也都知道顧謹遇高冷,可他對別人并不是那樣的。
也許,許許會突然討厭他,都是顧謹遇在她面前說了什么。
喬珺雅見安諾僵著身體一動不動,連呼吸聲都沒了,繼續(xù)說道:“安諾,許許現(xiàn)在一顆心都撲在了顧謹遇身上,你要是還把心放在許許身上,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看看顧滿,平時橫的不行,現(xiàn)在什么樣?都絕望到來找我求助了。我能幫的了他嗎?幫不了。我以后能幫的了你嗎?也幫不了。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呀!你怎么還看不清現(xiàn)實呢?”
安諾捂住耳朵,不想聽喬珺雅說這些殘忍的現(xiàn)實。
煩!煩的很!
不能跟許許在一起,他也不想跟喬珺雅在一起!
她對他是好,但她太有心機了,把許許哄得團團轉(zhuǎn)。
說起來,許許真的是從跟顧謹遇接觸之后,性格大變,對他們的態(tài)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這一切,都跟顧謹遇脫不了干系。
“行,我不說了,”喬珺雅拿起包包,作勢要走,“反正我遲早都逃不過顧滿的糾纏,干脆現(xiàn)在我就回去,什么都聽他的,還能假裝被他感動,少吃點苦。”
安諾:“……你瘋了?”
喬珺雅歇斯底里的哭著喊道:“對!我瘋了!我自不量力!仗著有許許依靠,從來沒把別人放在眼里!結(jié)果呢?顧滿喜歡我,我喜歡你,你喜歡許許,許許卻喜歡顧謹遇,顧謹遇又討厭你!那你告訴我,我能怎么辦?我是顧滿的對手嗎?”
安諾從未見過喬珺雅這么失態(tài),崩潰到走投無路了似的。
他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他抱住腦袋,難受的說道:“珺雅,你先冷靜一下,我心里亂的很,你讓我靜一會兒?!?br/> 喬珺雅想了想,“好,我們都冷靜一下,然后平心靜氣的談一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