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許正在氣頭上,氣安諾臉皮厚,心機深,任打任罵,連讓他跪下都不帶猶豫的,真是一點骨氣都沒有。
反觀顧謹遇,錚錚鐵骨,任她纏著,又是表白又是撩的,愣是不為所動。
給的回應(yīng)少的可憐,且不能當(dāng)成石錘,像極了吊著她。
偏偏她生氣也沒得辦法,連沖他發(fā)脾氣都忍不住斟酌一二。
“大哥,你別這么說許許,”安諾苦笑著為蘇慕許說話,“是我惹她不高興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許許開心,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我讓你去死,你去嗎?”蘇慕許煩躁的扯下剛貼了還沒五分鐘的面膜,扔到安諾臉上。
安諾任打任罵,等面膜滑落到他腿上才說:“許許,你別說氣話,我就是死也不能給你造成心理負擔(dān)。你要是真討厭我,就把我趕出蘇家吧,我不會再煩你了?!?br/> 蘇慕許倒是想把他趕出蘇家,但她不得不為三叔三嬸考慮。
三叔三嬸感情極好,多年膝下無兒無女,安諾的父母離世后,三嬸便只有這么一個親人了,順理成章的收養(yǎng)了安諾。
若她一意孤行將安諾趕出蘇家,三嬸不會說她什么,但肯定非常傷心。
三叔那么愛三嬸,爺爺奶奶也心疼三叔沒個一兒半女的,現(xiàn)在的她干不出來這種自己一時痛快,親人長久難過的事。
她就是要懲治安諾這個綠箭,也不能那么明目張膽的來。
一定要玩陰的才行!
“大哥,帶他出去,”蘇慕許煩躁的說,“從今天起,他不能再踏入六樓一步!還有你們,也要懂的避嫌,不能隨意來找我,我以后也會反鎖上房門,夜晚謝絕見人?!?br/> 蘇慕白見慣了這種場面,不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等小妹氣消了,也就天下太平了。
拉著安諾下樓,蘇慕白親自將他送到了三叔三嬸所在的四樓,當(dāng)著三叔三嬸的面說了一句:“安諾,許許長大了,她說的沒錯,你確實應(yīng)該懂的避嫌了。以后注意些吧,別讓謹遇誤會,許許挺喜歡他的?!?br/> 安諾張了張口,想要說什么,終是沒說出來。
蘇慕白走后,夫婦兩人看著安諾,張口欲言又止。
有些話,大家心知肚明,說出來卻傷人。
“安諾,好好工作?!?br/> “早點休息?!?br/> 安諾心懷感激,姑姑姑父對他視如己出,他也盡可能的聽話,可對蘇慕許的妄念,不是輕易就能放下的。
他知道配不上她,可他還是想要試著去爭取一下。
他也知道跟喬珺雅才是一路人,喬珺雅比蘇慕許成熟機敏,和她在一起,未來也不會差。
可是,他不甘心。
一樓客臥,顧謹遇坐在床邊,看著手機發(fā)愁。
小魔女到底是小魔女,心情不好可不管那么多,非要他去找她。
他怎么找?
蘇慕白看著是和事老,其實一句話就將他給打發(fā)了,指不定這會兒又做了什么安防措施。
他們也是好笑,蘇慕許在他家住了五天,他們沒擔(dān)心,他到蘇家留宿一晚而已,他們個個激動的跟在打仗似的。
“你給我爬上來!”蘇慕許又發(fā)了條信息,從頂層七樓放下去一根軍用繩索。
剛從窗戶翻進客臥的顧謹遇慢慢回頭,看著窗外隨風(fēng)晃悠的繩子,有些喘不過來氣。
那繩子,就跟勒著他脖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