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漢卿沒有言語,半晌都沒有言語,巧香只好哽咽著又道:“侯爺,小姐以前雖神智不清,但小姐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她能看出好人壞人,能看出誰真正對她好,只不過小姐說不出罷了!好多時候,奴婢都有看到,都有看到小姐呆坐在荷塘邊的大石上,望著京城方向嗚嗚哭泣,奴婢知道小姐是想侯爺了……”
寧遠候是什么人?
十年前的鐵血戰(zhàn)神,今上的救命恩人,領(lǐng)兵作戰(zhàn),就沒有過敗績,在晉王朝,甭說尋常人,就是那些達官貴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和寧遠候過不去。
若是因為小姐那一句話,讓侯爺心里生出不喜,那于小姐來說,絕非好事。
巧香想的遠,因為在她看來,寧遠候尚年輕,娶繼室,再生兒女,那也不是沒可能的,現(xiàn)如今,她家小姐是神智清明,但沒有父親護佑,要如何在那座大宅中,在皇城立足?
云漢卿抬手,一臉沉痛道:“你,你不用多說,我都知道。”他喉結(jié)滾動,宛若被人掐住脖子似的,發(fā)出艱澀的聲響。
“走開!走開!”云輕舞卻在這時忽然坐起身,伸出雙手,拍打著爹爹,張開嘴,聲嘶力竭地吼個不停:“走開!走開……”
聞她之言,巧香癱坐在地,哭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小姐這是怎么了?即便心有怨氣,也不能不為自個以后著想啊,更何況,侯爺也不是有意要那樣的。”她心中暗忖,整個人凄惶無措。
云漢卿直接石化,若不是他的胸脯還在起伏,定會被人當做沒有生命氣息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