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弦歌!”
擂臺上空,張溫的聲音響起。
“白鶴,干得漂亮,不愧是‘未來戰(zhàn)神’!”
“加把勁,一鼓作氣三連勝!”
“加油加油!”
……
擂臺的下方,青龍小隊喜氣洋洋,大聲咆哮不已。
與之形成對應的,剩余三支小隊則是垂頭喪氣,個個如喪考妣。
——沒法玩了!
他們滿腔郁悶,心中大罵。
赤膽也就不說了,誰能料到,這架弦歌亦是脫胎換骨,簡直莫可匹敵!
白鶴本就是青龍小隊的第一好手,機甲水平無隙可乘,如今又有近戰(zhàn)無敵的屠夫之刃,靈活機變的血肉屠鉤,且機甲風格中也平添幾分鐵血兇悍,愈發(fā)強悍霸道!
這兩件武器,不止令弦歌更加強大,更似乎改造了其靈魂,令之戰(zhàn)斗風格大變,猶如血手屠夫。
“下一個,誰來一戰(zhàn)?”弦歌依舊很淡定,聲音平淡,卻自有一抹睥睨韻味。
“哼!我就不信了……”
輕哼聲中,一架銀色機甲走來,正欲上臺,卻被陶郝上前攔下。
“宋子書,給我退下!”陶郝喝退這架機甲,望向高處,恭敬說道,“這一輪,我們白虎小隊棄權!”
“棄權?”趙潛微微一怔。
他念頭閃爍,旋即明白過來。
“田忌賽馬么?”趙潛低語,“倒是挺有想法的……”
看樣子,陶郝認為這一戰(zhàn)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白鶴、赤膽都已勝利,若鳳尾蝶再獲勝,三支小隊就被替?zhèn)€光頭了。因此,三小隊故意保存力量,集中對付最后的一人——姜宛凝。
從戰(zhàn)術層面而言,這是正確的。
原因很簡單,姜宛凝是新入隊的新人,機甲的水準也最弱,拿她開刀最為合適!
可惜,這群人千算萬算,獨獨沒算到趙潛。
“挑軟柿子捏?你們的算盤怕是打錯了……”趙潛摩挲下巴,心中暗道,“實在很不湊巧,我所花費精力最多的,就是這架鳳尾蝶了。嘿嘿,拿她做突破口,小心瞌碎你們的牙口!”
“這一輪,弦歌全勝!”
張溫大聲宣布結果。
“實至名歸!”
“電鋸?鉤爪?嘖嘖,太暴力了,太兇殘了!”
“這才是四象大比么?痛快,真是痛快!”
……
下方感慨連連,眾人心悅誠服。
高臺上,一干軍官也點頭不止。
就在此時,霍驅馳卻轉過頭來,忽然開口發(fā)問。
“最后一戰(zhàn)的對手棄權,弦歌已是全勝!”他深深看了趙潛一眼,面有詢問,“趙潛,這架弦歌,不會也還有什么壓箱底的絕技吧……”
“啊?絕技?”趙潛回過神來,撓了撓頭道,“這個,還真有?!?br/> “什么?真的有?”
眾人聞言色變,面面相覷,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還有壓箱底的手段?你這小子,手段未免也太多了點……”霍驅馳瞪大眼睛,一臉驚訝。
本來,他只是懷著以防萬一的想法,隨口問上一問。
但霍驅馳實在沒想到,自己得到的,竟是一個肯定的回答!
“是什么?”他立刻發(fā)問。
“還剩下一道技擊,”趙潛淡淡道,“名字是白鶴取的,名為——血色屠殺?!?br/> “血色屠殺?”
眾人交換一個眼色,神情肅重。
只聽這殺意凜凜的名字,就不難猜出,這道技擊必然兇狠暴戾,殺意濤濤。
“這一記血色屠殺,可輕易斬殺獸將!”趙潛面露沉吟,淡淡道,“運氣好的話,獸帥也有可能。”
“什么?斬殺獸帥?”韓朔一怔,眼睛瞪得滾圓。
一擊斬殺獸帥,這可比磁暴矩陣還要夸張十倍!
“既然這樣,不如讓大家瞧瞧?”長孫弈迫不及待。
無需多說,霍驅馳再次起身,又一次地問道,“弦歌,可愿挑戰(zhàn)獸將?”
“沒問題!”弦歌語氣沉穩(wěn)。
“既然這樣,”霍驅馳想了想,下令道,“來一頭孰湖!”
“孰湖?”張溫一怔,很快點點頭,“是!”
僅是片刻,擂臺碎裂重組,這次是平原地形,又一個巨大囚籠冒出。
吼!
囚籠中,吼聲陣陣。
這座巨大囚籠之中,蟄臥著一頭形如巨鼠的機械獸,其通體漆黑,爪牙尖利且巨大,眼中竟透著幾分癲狂,氣焰熏天!
看得出,這頭孰湖,似乎比剛才的朱獳還要強上幾分!
“弦歌,準備好了么?”張溫神情謹慎,提醒一句,“準備好了的話,我就要放出孰湖了……”
“沒問題?!毕腋枰琅f沉穩(wěn),做了個“行”的手勢。
牢籠開啟。
吼!
巨吼回蕩,孰湖卻沒有急于撲出,而是死死地盯著弦歌,身體一緊一舒,渾身骨骼劈啪作響。
嗡!
片刻后,孰湖的鼻孔冒出陣陣青煙,四爪深深抓地,尾巴一甩一甩的,心跳由慢而快,每一寸身體都溢散著爆炸般的雄渾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