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黑暗,且空曠深邃,風(fēng)貌極為獨特。放眼望去,四周怪石嶙峋,宛若無數(shù)舞爪張牙的巨獸,景致光怪陸離。
趙潛四下打量,心中嘖嘖稱奇:“還真想不到,在地底的深處,居然還有這樣一處地方?究竟是天然?還是……”
其他人對此興致索然,三架機甲環(huán)繞在弒神身外,步步為營,沿著洞穴一路搜尋。
四周黑暗且靜謐,氣氛壓抑,還有些陰森。
漸漸向里。
“嗚~~”
遠(yuǎn)處,一聲慘叫響起,在這寂靜的地底洞穴之中,尤為清晰刺耳。
“哦?是犬神的聲音!”趙潛眼珠一轉(zhuǎn),神情狐疑道,“好像是負(fù)傷,或者是死了……”
他聽力極佳,聽出了幾分端倪。
“不管是什么,立刻戒備!”白鶴不敢怠慢,沉聲下令。
順著聲音方向前行,四架機甲來到一處空地,頓時一驚,同時呆在當(dāng)場。
空地的前方,竟是一條巨大且幽深的甬道!
這條甬道,明顯有人工開鑿的痕跡,不止路面是一塊塊方形花崗巖鋪成,連洞穴四壁都如刀劈斧剁,光滑平整。
更有甚者,甬道的兩側(cè),竟是佇立著一尊尊巨大石雕!
這一尊尊石雕,其形態(tài)都是人形武士,高度接近三十米,居然比機甲還要高大得多,極為英武不凡。
而且,雕像不止巨大,更是精雕細(xì)刻,連身上的魚鱗甲片,眉宇間的神態(tài)表情都清晰可見,栩栩如生。
這還不是最讓他們驚訝的。
甬道之中,機械獸的尸體竟是堆積如山!
一眼看過去,整條甬道都鋪滿了獸尸,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后脊發(fā)涼。
而這些機械獸,全都是土螻、狍鸮等掘土巨獸,似乎死了沒多久,有些還血跡未干。
犬神也躺在其中,身體一動不動,顯然已經(jīng)死去了。
“——嘶!”
通訊器中,一陣嘩然之聲傳來。
“這雕像是什么人造的?遠(yuǎn)古人?地底人?外星人?”
“在這樣的地底深處……究竟怎么辦到的?”
“還有,那些暴斃的機械獸們,又是怎么回事?這地方,很不簡單吶!”
……
陣陣議論聲傳來,多方交談許久,卻沒有得出任何結(jié)論。
顯然,即使是這些見多識廣的工程師和機師,也從未見過此等異景!
“你們四個都小心點,這里或許有某種機關(guān)!”姜卸甲沉聲提醒,“連機械獸都避不開,其危險程度很不一般……”
“你們?nèi)齻€先留在這,我去看看!”
弦歌下達(dá)命令,第一個上前。
其他人也沒有異議。
這里沒有鐵壁機甲,何況,弦歌的束狀粒子流護(hù)甲,較之鐵壁機甲也毫不遜色,而且還更加靈活。
沓!沓!沓!
“咦?”
弦歌小心翼翼地走入其中,卻沒有觸發(fā)任何機關(guān),四下張望后,輕“咦”了一聲。
“難道,機關(guān)是一次性的,已經(jīng)失效了?”趙潛納悶,摸了摸下巴,低聲猜測。
弦歌不再向前,而是蹲在機械獸中,仔細(xì)檢查它們的傷勢。
這時候,另外三架機甲也走了過來。
其中,弒神徑直走向犬神。
“可惜了……”趙潛低頭,盯著犬神的尸體,心中暗叫可惜。
他還想抓個活的呢!
以大衍械手的能力,只要能抓住犬神,將其馴服只是時間問題。而一頭活的犬神,其用處和價值不言而喻。
“算了算了,死的也能湊合……”趙潛嘀咕一句。
嗡!
弒神握著一柄青霜,準(zhǔn)備將犬神剖開,取出其重要器官,攜帶回去。
式神的軀體小巧,身上元件都是高集成微型電路板,若能夠?qū)⒅平?,對大衍械手的好處可想而知?br/> “嗯?等等,這是……刀痕?”趙潛注意到什么,眼神一凝。
他注意到,犬神的致命傷口,似乎是一道凌厲刀痕,幾乎將犬神斬為兩截!
滴答!
黑暗中,鮮血滴落的聲音響起。
雖然很細(xì)微,但趙潛五感敏銳,立刻就有所察覺。
弒神回頭望去,一眼就看到,身后那尊石像的刀刃上,竟有新鮮的血液滴落而下!
“這是……怎么回事?”
接著,它環(huán)視一圈。
趙潛的臉色猛變。
那一尊尊石雕,手持著各種不同的武器,武器卻都是金屬打造,寒意凜冽,更是散發(fā)著絲絲縷縷的血腥味!
“小心!”趙潛一個激靈,出言提醒道,“這幾尊石像有問題!戒備!立刻戒備!”
“石像?趙哥,你再說什……”
弦歌轉(zhuǎn)頭望向弒神,正詢問著什么,其身后石像卻猛然動了,掌中戰(zhàn)劍掄舞,一記橫掃直掠而過!
嗡!
弦歌舉起屠夫之刃,擋下這一擊,卻被澎湃巨力掀飛,在地上連續(xù)翻滾后,為穩(wěn)住身形。
“這是什么鬼玩意?”白鶴驚呼道,“石像怎么會動?難不成,其內(nèi)部是機械?小心,都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