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順著傅見鹿的目光看去,徐別文有些難以置信:“難道……趙唯是裝成精神病人進來的?”
“開什么玩笑,專門的精神病醫(yī)院有這么好糊弄嗎?是不是裝的難道檢查不出來?”孟飛舟有些不信。
“這是趙唯自己的手段,而且,他已經(jīng)成功了,不是嗎?”傅見鹿倒是很認(rèn)可趙唯的樣子,他帶著一行人,走到了趙唯的病房前。
“趙唯,是我。”
沒有等待趙唯的回答,傅見鹿就已經(jīng)打開了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
白色的墻,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窗。
趙唯正靠在床頭,扭頭看向他們。
被他注視著,所有人都沒來由地心中一慌。
就像……被毒蛇盯住了一樣。
趙唯還是以前的樣子,普普通通的相貌,普普通通的身高,除了比較擅長與人打交道,趙唯并沒有給大家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他的眼眶很黑,眼睛里布滿了血絲,臉也削瘦了不少,但詭異的是他看上去比以往要精神很多。
“我先到了,不好意思?!?br/> 趙唯沖著大家點了點頭,像是在打招呼,也像是在表達歉意。
“昨天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了,值班護士過來巡查,我不能多說?!?br/> 方年搖搖頭:“沒關(guān)系?!?br/> “你們倆先一天進來,還都是以病院里的身份,有沒有打聽到什么?”孟飛舟問到。
徐別文瞥了他一眼,雖然他也很想知道,但也沒有這樣空口白話就套人家辛苦換來的信息這種事。
出人意料的是,傅見鹿和趙唯似乎都不怎么在意。
傅見鹿說到:“昨天我以醫(yī)生的身份見了一個病人,他叫田柏華?!?br/> 傅見鹿沒有絲毫隱瞞,清晰地講述了昨天自己和田柏華交流的一切。
“之后,院長帶來了一個病人,他就是田柏華,但他眼神空洞,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才和我談過這件事。”
“精神分裂嗎?”徐別文皺著眉頭說到。
“會不會和他說的那個夢有關(guān)?”孟飛舟問到。
“也許第一次見傅醫(yī)生的田柏華是清醒狀態(tài),第二次被院長帶進來的田柏華是熟睡狀態(tài)。”方年低聲說道。
“趙唯,你呢?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孟飛舟問到。
趙唯看了他一眼,然后將目光投向了眾人。
“不是醫(yī)院的事,我發(fā)現(xiàn)的是這次階段性任務(wù)的異常。”
他這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徐別文下意識地問到。
“迷瞳。”
趙唯吐出了兩個字。
沒有人是傻子,一開始大家被即將到來的任務(wù)完全吸引了注意力,忽視還能理解。
現(xiàn)在被趙唯點出來了,立刻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異常之處。
“對呀!如果按照列車之前的規(guī)則,這一次出現(xiàn)的字應(yīng)該是邙城,或者邙城精神病院,都該是站點的名字。為什么會是迷瞳兩個字?”徐別文恍然道,同時更大的疑惑又產(chǎn)生了。
為什么?
“不僅我們,其余兩組也是一樣,竊鬼,還魂,都不是站點的名字。我個人覺得,這些文字是某種提示?!?br/> 趙唯說到。
方年沒有說話,他確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但……他注意到了趙唯說出這件事后大家的表情。
傅見鹿和赫連邊月……神情毫無波動。
傅見鹿甚至饒有興致地看了趙唯好幾眼,他應(yīng)該也早就想到關(guān)于名字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