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這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殺氣,李小魚很自覺的把屁股朝車門那邊挪了挪,心想等會兒江顏踹她的時候,能少使點兒勁,別把腳脖子給崴了。
噗嗤!
然而下一秒,剛才一張臉冷得還跟寒霜似的江顏,突然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你這張嘴抹了蜜了吧,行,這次就原諒你了,不過下次我講話的時候要再敢走神,我就把你耳朵給擰下來!”
江顏捏起一對小粉拳,嘟著嘴做了個揮拳的動作,這才笑著重新發(fā)動汽車。
五分鐘過后。
“喂,你中邪了啊,這么看著我干嘛?”
江顏好奇的扭過頭瞅了這家伙一眼,這家伙就跟中邪似的,歪著個腦袋,直愣愣的盯著自己,讓江顏感到挺不自在的。
“沒呢,哈哈,你說對了,我單身,的確單身,呵呵…….”
李小魚此時只感覺身子輕飄飄的。
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仙境,整個人都陷入了迷糊狀態(tài)。
剛才以為江顏要發(fā)飆,但沒想到,最后江顏卻樂了出來,那一笑不要緊,差點讓李小魚把魂兒都丟了。
他從來沒見過女孩子笑起來可以那么好看的,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李小魚突然感覺春暖花開,清風拂面,這個世界美好到不行,仿佛樹上的葉子更綠了,就連飛來飛去的鳥兒都變得更大只了……..
總之,那種感覺根本沒法描述,李小魚長這么大以來,頭一次心臟跳得那么厲害。
可是,剛才為什么要可以強調自己是單身呢?
打住打住,這事兒可千萬不能掉下去!
李小魚連忙做了幾個深呼吸,盡量讓自己迅速恢復平靜,試圖將這種連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認的特殊感覺扼殺在搖籃中。
畢竟,他很清楚,他跟江顏永遠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世上所有癩蛤蟆的可悲,都是從妄想吃天鵝肉那一刻開始的,李小魚已經(jīng)是癩蛤蟆了,所以他不想讓自己變得可悲。
車在市南區(qū)一家叫做桃源的酒吧門口停下。
酒吧的大門很小,兩扇普通的玻璃門,看起來跟酒吧一條街上那些小酒吧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酒吧裝修太普通了,沒什么特色,得好好改一下?!?br/> 李小魚品頭論足,他不在旁邊這位美女總裁面前表現(xiàn)得太鄉(xiāng)巴佬。
“是嗎?”
江顏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后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走了進去,李小魚連忙屁顛兒屁顛兒跟上。
當他邁入酒吧的第一眼,整個人就感到有點兒暈。
外邊無比普通,卻沒想到里邊竟然別有洞天!
里邊空間大得嚇人,要是種上草皮,估計都能踢一場小型的足球比賽了。
裝修更是無比精致,連李小魚這個土鱉都能看得出,這酒吧里哪怕一只煙灰缸都極為講究,腦子里不由得蹦出前幾天很火的一句話: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
想必說的就是這家酒吧了,既沒有土財主那種金碧輝煌的銅臭,也沒有文雅到只能讓文藝青年駕馭,這樣的風格,可謂包羅萬象,高高在上的總裁可以來,工地搬磚的大叔也能來(如果他們有著消費能力)。
“這……這都是你一個人的?”
李小魚砸吧著嘴,就跟一只剛出窩的小鳥似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你好二位,本店要晚上七點半以后才開始營業(yè)?!?br/> 一名服務生連忙過來招呼,江顏在酒吧里環(huán)視一圈,“你們孫經(jīng)理在嗎?”
“孫經(jīng)理在辦公室,請問你們找他有什么事?”服務員禮貌道。
江顏沒有說話,抬著頭朝著二樓走去,服務員或許是被江顏身上的氣場給鎮(zhèn)住了,竟然沒有出手阻攔。
“連她都不認識,你怎么混的?”
李小魚在后邊狐假虎威的職責了服務員一眼,然后也學著江顏的樣子,昂首挺胸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了上去。
“喂,這地兒都是你一個人的?看來你真是大富豪??!”
兩人剛上了樓道走廊,李小魚就連忙把頭湊過去,之前江顏說要讓他管理一家酒吧,他并沒有當回事,卻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大一間酒吧。
江顏懶得跟這個明明沒見過世面,卻非得裝出一副見多識廣的家伙解釋太多。
這間酒吧并不屬于傾城國際旗下,是江顏以個人身份注冊的一家酒吧,不為賺錢,純粹個人愛好。
如果讓這家伙知道,這間酒吧要是和傾城國際比起來,連九牛一毛上的灰塵都比不上,這家伙的下巴估計都得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