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菲菲在洗手間里面問:“出什么事了?”
現(xiàn)在她格外敏感,不是因為那天綁架她的事情吧?
“沒什么?”莫楚非放下手機過來幫她吹干頭發(fā)。
嘴里說著沒什么,可是眼睛的焦點卻是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樊菲菲也沒繼續(xù)追問,他不想說就算了。
莫楚非幫她收拾好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雖然樊菲菲在車里睡了一覺,可現(xiàn)在明顯沒什么精神,但莫楚非還是跟她說等會兒再睡就出去了。
樊菲菲開始在床邊坐著,后來改為趴著再后來就直接睡著了。
聽到莫楚非輕輕的叫她,樊菲菲才迷糊著睜開眼睛問:“干嘛?天亮了嗎?”
莫楚非被她逗笑了,大手揉著她柔軟的頭發(fā)說:“傻丫頭,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不想吃,睡覺!”樊菲菲一邊嘟囔著一邊又趴到床上,
“等會兒再睡,你的傷口不補充一些營養(yǎng)怎么能好的快一些?很快吃完。”一邊說著一邊把她從床上撿起來抱在懷里,看著小丫頭微閉的雙眼顫動的睫毛小嘴不時的抗議,莫楚非渾身又是一股燥熱,他低頭吻上她的頭發(fā),沉醉在清新的發(fā)香里不能自拔。
猛地他把樊菲菲拖起來,樊菲菲被她從胳膊下面夾著就出門了,腦袋還沒有徹底清醒,只能喊著:
“你干嘛?瘋了?”
莫楚非放開她,直接丟給她一句話快步走出去:“過來吃東西!”
樊菲菲被他搞的頭大,在后面不情不愿的的跟著,一邊嘟囔著:
一個大男人怎么就這么多事兒!現(xiàn)在就想睡覺!
莫楚非看她一眼,樊菲菲趕緊把嘴捂住,朝著莫楚非把脖子一伸,“嘿嘿”笑了兩聲,她沒有看到莫楚非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嘴角下意識的一扯,臉上的線條無比的柔和。
耐人尋味的古箏名曲《高山流水》又響起來,樊菲菲一直很想問,為啥莫楚非要用這樣一個陽春白雪的曲子來做鈴聲。
莫楚非接起電話,表情嚴肅起來,看了樊菲菲一眼,回頭往陽臺走。
樊菲菲莫名其妙自己走到餐桌面前,原來他煮好了紅棗核桃粥,大概還是因為韓說要補血吧!試著喝了一口,嗯,味道還不錯,真是難以想象,冰山總裁竟然能做出味道這么好的粥,一盤涼拌紫甘藍,清新爽口,樊菲菲吃的不亦樂乎。
等一碗粥見底的時候,莫楚非才進來,樊菲菲抬頭看他,表情好像有些不自然,但總起來說眼神還是溫柔的。
“怎么了?有什么事你就忙吧,我一會兒就去睡覺。”意思是不用管我。
“沒事了,吃飽了嗎?”莫楚非沒坐到她對面,而是拉過一把椅子,把對面的那碗粥端過來坐在了她旁邊,
“嗯,挺好吃的!”樊菲菲一邊吃著一邊表揚,
“晚上簡單吃一點,你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現(xiàn)在喝點粥,明天開始好好補補!”莫楚非舀起一勺粥放在嘴里看著她說,
“沒事,我是打不死的小強,一點小傷習(xí)慣了,”說完抬起右手,活動一下中指旁邊的那兩根手指說,“你看都快好了?!?br/>
她就是這樣,碰到什么樣的困難總能從中找到樂趣,莫楚非眼睛似有深意的看著她,抬手幫她撥了一下額邊的頭發(fā),說:“傻丫頭!”
“喂,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估計你也肯定忽略了!”樊菲菲眼光灼灼的看著莫楚非,興奮的說:“你看我這姿勢像什么?”
她右手中指受傷,包的像個橢圓形的雞蛋,厚厚的紗布把旁邊的兩根手指擠到了旁邊,三個手指中間各有一個不小的角度,可是那根中指更加直直的豎著……
莫楚非看著,忽然眼里的笑意使嘴角的弧度加大,樊菲菲更是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這,這可,不是我的本意!”
兩個人打打鬧鬧使才被解救回來的緊張氣氛消失的無影無蹤,莫楚非最后擁著她感慨,眼里的光芒讓樊菲菲感覺他此刻是那樣的溫和可親,簡直不像平常的他了!
“菲菲,答應(yīng)我一定留在我身邊,無論發(fā)生任何事?!币贿呎f一邊用臉蹭著她的肩頭,像一個尋找溫暖的小狗,
“……”樊菲菲突然感覺說不出話來,留在他身邊以什么身份,他的青梅像一根刺一樣卡在他們之間,她忍受不了這樣蹩腳的關(guān)系。
而莫楚非其實根本沒有想要什么答案,他的話更像是一種命令或者要求,他不允許她離開,他發(fā)現(xiàn)她越來越牽動她的情緒了,喜怒哀樂在遇到她之前都是一個滋味,現(xiàn)在竟然他能體會到跟她在一起的甜蜜,而且是甘之如飴,心甘情愿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