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會祝福他們嗎?”漢斯眼里有著難以置信,因為他是那么明顯的感覺到樊菲菲眼里閃過的痛楚。
“不祝福我能怎么樣呢?”樊菲菲有些好笑,這個男人有什么權(quán)利質(zhì)疑她?“你以為我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去掠奪幸福嗎?”
漢斯看到她眼里的濕意,手里的青花瓷瓶也開始顫抖,皺眉提醒:“我勸你還是早點把我的寶貝放下,不然我還不確定會對你做什么……”
“不就是一個瓶子嗎,放下就放下!”樊菲菲心里正煩躁,看他這樣說心里更加惱火,因為有錢所以就目中無人,因為有錢就可以隨意發(fā)號施令嗎!
但那個青花瓷的小瓶子本來是個圓弧小底,因為樊菲菲用力過猛,毫無意外的倒下,在樊菲菲的驚叫中直接骨碌到地上。
地上鋪著雪白的厚厚的羊絨地毯,可是怎么好巧不巧的那個瓶子就撞到了地上那個大的瓷瓶的上面。
清脆的瓷器碎裂的聲音把漢斯的怒氣挑起,他白皙修長的手指點向了樊菲菲的鼻子,“你!”
樊菲菲也愣愣的看著地上的白色的帶著光亮的碎片,就這樣沒入了羊毛地毯中。
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散發(fā)著明顯的戾氣嚇得她又后退兩步,雙手貼到后面的冰涼的墻面上。
“我不是故意的,是它自己滾下去的,誰讓你在房間里放這么多瓶子,那小瓶子不禁摔,我也沒辦法……”
“我這寶貝是讓你來摔得嗎!”漢斯低吼著,朝著門外壓低聲音說:“來人!”
兩名彪形大漢進來,等待指示。
“給我把她送到地下去?!睗h斯轉(zhuǎn)過身去。
“不要!”樊菲菲眼里的恐懼忽然加大,她不知道地下會是一個什么所在,直覺上還是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的,于是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說:
“不要送我去那里,我會賠你一個一樣的瓶子!”中國有的是瓷器,法國這邊賣一個億,在中國肯定花不了那么多錢。
樊菲菲這個舉動讓漢斯無語,她求救的對象好像不對,自己才是那個綁架她的幕后,怎么說帶她下去,倒拉著自己的胳膊求饒,但看著她眼里的慌張他有些煩躁,忽然有種讓這個女人閉嘴的想法。
讓他吃驚的是,他確實這樣做了,揮手屏退兩個保鏢,屋子里重新又只剩下兩個人。
樊菲菲感激的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地承諾:“你放心,我一定會賠你一個一模一樣的青花瓷”
漢斯苦笑,她是白癡嗎?一個億的青花瓷瓶怎么在她嘴里就跟滿大街花瓶一樣呢?
“你相信我,雖然你會說漢語,但你肯定是法國人,你知道嗎,瓷器就是起源于中國的,中國景德鎮(zhèn)的瓷器聞名天下,改天我一定給你一個比這個更好的!”
“我那只是明代古董!你沒看它的色澤有多誘人嗎!久遠(yuǎn)的年代還能保存的這樣完整,那才是真正的寶貝!”漢斯心疼的看著地上的瓷片,越想越生氣。
“古董啊……”樊菲菲傻眼了,但不知道腦袋里怎么想的,竟然把糊弄小孩子那一套搬過來很認(rèn)真地說,“我告訴你啊,現(xiàn)在從中國景德鎮(zhèn)那里生產(chǎn)的瓷器,別說是幾千年,就是上億年都能保存原來的風(fēng)采!”
漢斯現(xiàn)在就想親手把眼前這個女人扔出去,怒氣越來越明顯而又想不出懲罰這個女人的手段,看著她黑葡萄一樣的眼睛一直眨巴著瞪著自己就感覺無力,忽然一個念頭閃過:
“去!把碎片一點不剩的給我撿起來,一點點給我沾好,差一片都不行!”
樊菲菲看他真的生氣,不像是說著玩,二話不說趴到地上一點點撿著碎片。
右手笨拙的中指上傷疤明顯,彎曲也根本不靈活,只靠拇指跟食指捏東西,漢斯有些納悶:
“你手指還殘廢?”
樊菲菲一翻白眼沒好氣地說:“你看我像殘廢嗎!我這是受傷了!”
一提起受傷,她才意識到現(xiàn)在一個大問題橫在自己面前,他讓撿碎片這個倒是沒問題,可是她的眼睛還不給力啊,白色的地毯上大片的還好,可以利用反光分辨出來,可是小片的怎么找?
眼睛還看不清楚呢!
蹲在地上轉(zhuǎn)著眼珠組織語言,怕一句話說不對了惹惱了他:
“那個,我眼睛前一段時間受傷了,現(xiàn)在還美好,能不能明天白天的時候再撿?”
漢斯一愣,她是怎么回事?還有一點好地方嗎!
“別在我面前裝蒜,你應(yīng)該知道惹怒我會是什么后果!”漢斯語氣陰冷起來,
“不是,我發(fā)誓,我眼睛前一段受傷了,不信你問莫珊珊,就是被她踢到的!”樊菲菲竟然舉起右手手掌放在自己腦袋旁邊,做著發(fā)誓的樣子。
又是莫珊珊,這個女人他一開始就沒有好印象,滿臉的虛偽,難道這個女人是豬嗎?怎么就任由她一次又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