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余淮首次在溫禪面前展露道家術(shù)法,僅是一道尚不明顯的法相,便足以震撼到在場的諸人。
如此年紀,便已然快要踏出元嬰境界的最后一步,偌大的幽都,天才如云,若是沒有一定的天賦,肯定早就泯然眾人矣。
便是藏在圍墻后架弓搭箭的守衛(wèi)兵都是目瞪口呆,他們哪里見過如此陣仗。
果不其然,隨著溫禪的秀才筆墨所化的青色藤條在小軍官身上顯現(xiàn),后者身形一滯,隨后便是被余淮的法相一聲喝斥,一道半透明光波從法相尚不明顯的口中吐出,落在小軍官身上,后者竟是直接從半空中摔了下去。
與此同時,余淮所化法相手臂一揮,化出一只巨掌將落在地上的小軍官攝在半空。
余淮面露笑意,身后法相輕輕朝著被巨掌收攝的小軍官吹了一口氣……
一氣之下,小軍官頭上所戴鐵盔轟然化作灰燼飄落,露出鐵盔下一頭隨風(fēng)飄揚的秀發(fā),她生著柔眉秀目,瓊鼻高挺,分明就是一個易了容的姑娘。
溫禪仔細的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小軍官的確不生喉結(jié):“安能辨我是雄雌!花木蘭現(xiàn)實版本?”
小軍官易容術(shù)被破,身后圍墻上的一眾兵卒頓時驚呼了起來。
其本人更是怒目圓瞪,她使勁掙脫著巨掌的束縛,可滿腔的元氣在法相巨掌之下,沒有任何用武之地。
“小道冤枉得很吶,平白無故的就被姑娘安上了罪名,小道心里難安,還請姑娘能夠為小道解惑一二,余淮感激不盡!”
余淮嘴上說的委屈,可手底下卻絲毫沒有因為小軍官是女子而降低防備,不僅卸下了小軍官手中尖刺林立的狼牙棒,更是加重了巨掌的力度,惹得小軍官黛眉顰蹙,神色痛苦。
溫禪則是面露疑惑的說道:“在下倒是去過一趟張村,可并未出手傷人……”
溫禪雖然臉上疑惑,可心里有所考量……
女軍官被巨掌縛住,臉色蒼白,嘴上卻是硬氣的很,她看向溫禪,道:“就算你們殺了我,日后還會有一個個的兵家修士站出來替張村的亡魂說話……”
“栽贓嫁禍嗎?”
溫禪沉吟片刻,忽然輕笑道:“如此信誓旦旦,可是你親眼見到我在張村殺了人?”
女軍官冷哼一聲,道:“目擊證人就在鎮(zhèn)上,他可是親眼看見了你在張村做的那些事?!?br/> 說到這,女軍官臉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神色,不屑道:“枉你讀了這么多的圣賢書,卻連凡人都下得去手,當真是豬狗不如?!?br/> 話音剛落,余淮便是突然身子竄了出去,一巴掌抽在女軍官臉頰之上:“怎么能隨便罵人呢?罵溫禪公子豬狗不如豈不是連帶著將丞相大人以及言公子一并罵了進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女軍官一邊臉頰高高腫起,從小以男兒身在軍營長大的他,到哪里都是備受尊崇,哪里受過這樣的罪,她伸著舌頭在口腔內(nèi)舔舐著生痛的臉頰,最后一口血沫吐出,正要說話間,一道身影從圍墻后飛掠而來,很快便來到女軍官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