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賀承越?jīng)]有出聲,蘇錦暄更加著急,緊張地抓起他的手,追問道:“殿下,子遇哥哥被關(guān)押大牢里了嗎?”
賀承越神情憂郁,抬眼對上她迫切尋求真相的眼神,雙手握上她雙臂,語氣沉重道:“暄兒,此事牽涉甚廣,已經(jīng)傳到父皇那兒去,當(dāng)下情形,只能先將子遇先收押大牢侯審,待查清真相,若他真的無罪,自然會放了他?!?br/> 蘇錦暄卻還是聽不進(jìn)他的解釋,十分擔(dān)憂地懇求道:“殿下,子遇哥哥他身上有傷,經(jīng)不起折騰,求求你,放了他可好?就算是要審問,關(guān)在王府也好呀!”
“暄兒,你冷靜點,此事不是本王可以做決定的,這需要父皇的指示?!辟R承越左右為難,他自己也不愿賀子遇待在大牢受苦,可是他不能徇私。
此時蘇錦暄一提及賀子遇就這般激動,使得他的心有那些一點失落。
賀子遇是她刻入心底永遠(yuǎn)的痛,他如何也跨越不了賀子遇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蘇錦暄的眼圈逐漸發(fā)紅,淚水聚于眼眶,她哽咽著聲音道:“子遇哥哥落難于此,你叫我如何冷靜?他是真的無辜!這次我落入賊窩,若不是有他,我怕是早已遍體鱗傷,有我作證還不行嗎?”
“這幾日,都是他一直陪著你的?”賀承越皺起眉頭,好奇問道,心中生起困惑。
以從前對賀子遇的了解,他知道以賀子遇的武功,絕對不可能落入賊窩而逃不出來,更不會看著蘇錦暄落入賊手,卻等到這么多天才帶著她出逃。
蘇錦暄深吸一口氣,心情難過道:“子遇哥哥他似乎受賊寇牽制,而且遭遇過什么,如今的他沒有武功,所以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被抓去的人是我時,就一直守在我身邊,為我擋去賊寇的侵害,還安慰我別害怕?!?br/> 雖說她如今對他的愛意不再,但是她仍舊牽掛著他的安危,不忍心他在大牢里受苦。
她想了想,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又抓起賀承越的手懇求道:“殿下,若是不能放了子遇哥哥,能否讓我見見他?我有好多話想對他說!”
賀承越此刻心情復(fù)雜,論私心,他并不想讓她去見賀子遇,更何況此事牽涉甚廣,蘇錦暄也實在不宜去大牢見人,可若不讓她去,她怕是不死心。
權(quán)衡之下,他還是拒絕她的請求。
“暄兒,你好好休息,把身子養(yǎng)好,其他的事,改日再說好嗎?”賀承越說完,便起身走出屋外。
“殿下!你還沒回答我呢!”得不到答應(yīng)的蘇錦暄望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不甘地喊著。
此刻的賀承越面對蘇錦暄那般請求,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
賀承越走后,蘇錦暄心灰意冷,不出她所料,他還是不會同意她的請求。
接下來幾日,賀承越害怕蘇錦暄又對他提出那樣的請求,他干脆選擇避而不見,連瑯云苑也不去了。
蘇錦暄一到正院,他就用忙碌回避她,弄得她又氣又急,終是放棄希望,再也不主動來正院了。
這一日,賀承越正坐在書齋中覽閱折子,冷霄進(jìn)門稟報:“殿下,阿落偷了屬下的令牌,與王妃溜出王府,朝著刑部大牢而去。”
賀承越放下手中折子,抬眼看向冷霄,面帶憤意道:“她還不死心?”
“殿下,王妃若沒有見到世子,怕是不肯罷休。”
“哎!就知道她這么倔!”賀承越輕嘆一聲,十分無奈。
“殿下,是否要屬下現(xiàn)在去將王妃和阿落帶回來?”見主子為難,冷霄請示道。
賀承越想了想,搖頭道:“罷了,隨她去吧,讓她見一下,不然她是不會死心的,你派人跟著王妃,務(wù)必守護(hù)她的安危?!?br/> “是,殿下?!崩湎鰬?yīng)下,按吩咐出門辦事。
.......
蘇錦暄帶著顏落來到刑部大牢門口,卻被看守大牢的官兵攔下。
“來者何人?”官兵謹(jǐn)慎問道,盡職地守著大門。
“這是靖寧王妃,你們還不認(rèn)識嗎?來見世子殿下的?!鳖伮淠闷鹆钆?,對著官兵厲聲道。
官兵卻不放行,阻攔道:“恕卑職不能放王妃進(jìn)去,沒有上頭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jìn)去!”
蘇錦暄對身后的顏落使了眼色,顏落立馬拿出銀子,塞到官兵手中,好聲好氣道:“大人,我家王妃與世子自幼相識,如今世子落難,王妃自然要進(jìn)去問候幾句,煩請大人通融?!?br/> 官兵卻不為所動,直接拒絕銀子,回應(yīng)道:“卑職只是秉公辦事,王妃還是請回吧?!?br/> “你這人怎么這樣?讓我們王妃進(jìn)去看一眼不行嗎?”顏落急了,難得這般開口對峙,暗暗拔劍,頗有動手之意。
蘇錦暄見狀,生怕顏落沖動起來傷了官兵,只好放棄,拉著顏落勸道:“算了,既然進(jìn)不去,咱們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