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越回到正院,心情愉悅,他將畫作放于書案上,小心攤開,仔細(xì)端詳著。
看著畫工精巧,畫上傳神的自己,他心生暖意,愛不釋手。
這時冷霄進(jìn)門,見主子正在認(rèn)真欣賞畫作,他好奇湊上來,仔細(xì)觀摩眼前畫作,霎時發(fā)出一聲驚嘆:“哇!這畫得可真像!真是出自王妃之手?”
賀承越此刻沉浸于欣賞畫作的喜悅之中,并沒有出聲回答。
見主子看得如此入神,冷霄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碰那副畫。
可惜他手一伸出去,便被賀承越狠狠拍開,還被訓(xùn)斥:“別碰!等會被你碰壞了!你賠得起嗎?”
冷霄悻悻收回手,小聲嘀咕一句:“殿下可真小氣!”
這話正好落入賀承越耳中,他抬眼將凌厲的目光從畫作轉(zhuǎn)移到冷霄臉上,瞇起眼睛厲聲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沒!沒!屬下錯了,不該說殿下的壞話!崩湎鰢樀眠B忙擺手,不敢再多說。
“你下次敢再說,小心本王給你賜婚!”賀承越使出一貫的威脅招式,恐嚇道。
卻見冷霄一點(diǎn)也不怕,反而十分感興趣地湊近主子,笑嘻嘻問道:“此話當(dāng)真?殿下想為屬下牽線哪位姑娘?屬下求之不得!”
見冷霄來真的,賀承越直盯著他,打量許久,沉思道:“你若真想讓本王為你牽線姑娘,本王還真有一人選。”
“誰呀?”冷霄滿目期待地問道。
賀承越輕揚(yáng)嘴角,邪魅一笑,答道:“王妃身邊的恕麗如何?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冷霄一聽,臉色黯然,不大感興趣道:“算了,屬下對恕麗姑娘沒有男女之情,殿下不必費(fèi)心了,更何況人家恕麗姑娘也不愿意吧?”
冷霄的反應(yīng)令賀承越出乎預(yù)料,他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賀承越一臉驚奇,思索一番,開口問道:“哦?莫不是你心有所屬?”
冷霄頓時不敢多言,低下頭撓了撓后腦勺,尷尬笑道:“呵呵,算是吧!
“到底是哪家姑娘讓你動心了?”賀承越頓時對冷霄的情感問題感興趣,不曾想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冷霄也對某個姑娘動心了。
“也不算動心吧,就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好感!崩湎霾桓抑毖曰卮,小聲應(yīng)道。
賀承越仔細(xì)回想著,覺著冷霄一直忙于為自己辦差,平日里接觸的姑娘也不多,大都是王府的婢女。
他皺起眉頭,認(rèn)真猜測道:“既然不是恕麗的話,莫不是晚鶯?”
“沒有沒有!”冷霄連忙否認(rèn),他與晚鶯說不上幾句話,怎么可能會喜歡她?
這下賀承越猜不出了,對著他好奇逼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本王或許可以為你做主。”
“真的嗎?”冷霄眼中泛起希望之光,滿臉期待地問道。
“當(dāng)然,沒有本王做不了的主!辟R承越十分自信地應(yīng)承道。
冷霄這下壯起膽子,大方承認(rèn):“呵呵,就是……那個顏落姑娘!
“阿落?”賀承越頓時一臉驚奇,冷霄的答案實(shí)在令他意想不到。
這兩人平日看起來也沒啥交集,除了一開始見面互相打了一架之外,并無相處時刻,冷霄竟然對她動心了。
這卻令賀承越有些為難,畢竟顏落與府中其他奴婢不同,她的婚事不是他能做主的,決定權(quán)在蘇錦暄手上。
賀承越想了想,頓時靈機(jī)一動,心中有了主意,卻故作無奈道:“若是她的話,本王可做不了主!
“這是為何?”冷霄面露失落之色,不解問道。
“這得看王妃的意思,以目前王妃對本王的態(tài)度來看,恐怕不會同意將阿落嫁給你,畢竟你是本王的人,她難免將對本王的不滿遷怒于你!辟R承越一臉?biāo)阌嬓σ,暗暗引?dǎo)著冷霄。
“那怎么辦?”冷霄頓時無措,畢竟殿下都搞不定的事,他哪里搞得定?
“如何取悅王妃就看你的本事了!辟R承越輕點(diǎn)一句,隨后起身準(zhǔn)備離開書齋,經(jīng)過冷霄身旁時,還鼓勵般拍了拍冷霄的肩膀,打氣笑道:“愿你成功!
冷霄此刻很無奈,總覺得主子在坑他,主子得罪王妃便也罷,還拉他下水,甚至想利用此事讓他幫忙討好王妃,拉近與王妃的距離。
可是為了能夠有機(jī)會接近顏落,贏得她的心,冷霄決定姑且一試。
心動不如行動,翌日一早,冷霄便上街買來幾樣點(diǎn)心,直奔瑯云苑而去。
此刻瑯云苑人不多,都各自忙碌著,唯有蘇錦暄坐在院中乘涼,恕麗站在她身旁陪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