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紫衣侯府正氣泱泱,何來陰霾煞氣之說?”葉風(fēng)華反問,揮袖一掃,筆直身影傲然如風(fēng)。
不管父親是怎么死的,戰(zhàn)死也好,被人算計也罷,但在龍騰萬眾心中,那都是不可褻瀆的戰(zhàn)神,一種信仰的存在,她就是要拿這來問,他鳳蕭山憑什么褻瀆?
鳳蕭山面色鐵青,從不曾想過,自己竟被一個黃口小兒堵得無話可說!
葉天齊心中的沉郁,卻是因為葉風(fēng)華的話,而慢慢的消散開去。
葉風(fēng)華冷哼,客氣淬笑的話語終是帶上狠色,“若再讓我聽到有些蠅營狗茍之輩開口辱沒我紫衣侯府,那可就別怪我讓他血染三尺天!”
“葉風(fēng)華!”鳳蕭山拍案而起,“老夫會怕你一個黃毛丫頭!”
“唰唰唰——”
周圍護衛(wèi)沖出,紅綢在那那森白刀刃上映出一片血光。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葉風(fēng)華動作不疾不徐,絲毫不畏滿眸狠色的鳳蕭山,“鳳老侯爺這樣急著對號入座,晚輩只是在說那些對父親不敬辱沒之人,又不是說的你,難不成你剛剛是在辱罵我父親?”
她一笑,“如此場合,鳳老侯爺莫要失儀才是。”
他剛剛說的話,葉風(fēng)華原句奉回!
“你,豎子狡辯!”鳳蕭山氣結(jié)。
葉天齊心中郁結(jié)消散,此時心中滿是為孫女的鬼靈精拍掌,堅持揮袖一喝,“好了!”他望向鳳蕭山,沉聲下逐客令,“今天是本侯壽辰,若忠義侯你并非誠心拜賀,大門就在身后,請吧?!?br/> 周圍賓客望向滿臉鐵青的鳳蕭山,眼神晦澀。
這會兒誰都沒有了看戲的心,都有些惱鳳蕭山打擾大家的興致,瞧鳳蕭山那樣子,沒有高手的自覺,也沒有侯爺?shù)臍舛?,純粹就是自取其辱?br/> 鳳蕭山胸腔滾火,最終竟咬牙忍了下來,拂袖重哼一聲后坐下!
這個時候若離開,和灰敗落逃有什么區(qū)別?
穆東陽等人望向葉風(fēng)華。
老大威武!
宴會在繼續(xù),絲竹歌舞歡快。
雖依舊熱鬧,鳳蕭山和忠義侯府的兩個侍從杵在那里,怎么看怎么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經(jīng)過剛剛那么不大不小的一鬧,也沒人上去和他攀談,顯得有些莫名尷尬,他本來是給葉天齊添堵的,但現(xiàn)在卻變成了自己憋在那里生悶氣。
一時間,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經(jīng)過剛剛的事情,鳳蕭山暫時也不好輕舉妄動,這里畢竟是紫衣侯府,他來刁難膈應(yīng)一下可以,但若是要動手,吃虧的只會是他自己。
葉天齊壽宴,皇家自然也是來人了,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太子容少逸,而是五皇子,模樣清秀,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偶和身邊的賓客說笑兩句,很是隨和。
葉風(fēng)華見老爺子如此高興,心中也略微有些感慨。
前世,除了兩個生死之交和一眾下屬外,自己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到了這片大地,不知不覺間,她自己其實也變了許多,親人,朋友,似乎還有……
壽宴進入到正席,眾人飲酒暢聊,周圍歡聲笑語不斷,笑談?wù)龤g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道高呼,“夜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