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磨腳的高跟鞋,唐言蹊筆挺著后背,她瘦弱嬌小,身上的氣勢卻一點兒也不輸人,唐如??粗⒌谋秤?,心里那種發(fā)顫的感覺又來了。
唐言蹊的話是什么意思,他當然清楚,她是在威脅他,告訴他,他想利用她可以,但是利用不好,她唐言蹊也會是一把雙刃劍。
傷人,也傷己。
唐如海面色冷沉,作為父親,被自己的女兒這樣冷眼相對,唐如海感到的不是痛心,而是一種對父親顏面的嘲諷,這讓他極為不爽。
而唐言蹊完全不在意唐如海是什么感覺,她和唐如海是有血緣,但是她從不覺得自己就真的是他的女兒,沒有一個父親會不遺余力的算計自己的女兒,也沒有一個女兒會費勁心思和父親周旋。
別墅里漆黑一片,盛嘉南不會回來是在唐言蹊意料之中的,脫掉鞋子,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唐言蹊連燈都懶得開,憑借著外面透進來的月光找到樓梯的方向,上樓回到房間。
她覺得很累,太累太累了。
快樂的童年,她沒有,叛逆的青春,她沒有,就連現(xiàn)在,大家都在為未來做規(guī)劃的時候,她也沒有。
她的人生不需要規(guī)劃,從走進唐家的那一刻起,她就是被安排好的,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這么多年,唐言蹊已經(jīng)習慣了,只是有時候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會覺得有點兒累。
靠著門板站了一會兒,唐言蹊抓了抓頭發(fā),開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