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掛了三次,每一次都是不等盛嘉南把手機放回去,就又亮了起來,而打電話過來的人都是同一個。
當(dāng)?shù)谒拇慰粗聊涣疗穑⒓文厦碱^都擰成了川字,手指一動,接聽,他是很想發(fā)飆的,哪里有人大晚上打電話那么頻繁?頻繁到他連關(guān)機都來不及。
可手機剛一接通,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那邊的人已經(jīng)開口了:“糖糖……救命……糖糖,我大姨媽來了,好疼,糖糖……”
那邊的人幾乎是邊哭邊說話的,聲音很弱,可有點兒熟悉,盛嘉南記憶力極好,很快就聽出這個貌似是今天和唐言蹊在一起的那個人,她是室友?
電話那邊,齊程近乎虛弱的靠在衛(wèi)生間隔間的門板上。
這段時間因為學(xué)校同一施工,要整改所有宿舍的衛(wèi)生間,所以他們上衛(wèi)生間都只能到每一層的公共衛(wèi)生間。
半夜,齊程被疼醒,感覺到可能是大姨媽造訪,匆匆從床上爬下去,才走到衛(wèi)生間,齊程就疼得站都站不起來了,她從來痛經(jīng),今天更是吃了不少涼的東西,簡直要了命了。
齊同學(xué)以為自己勉強還能撐著回去,可事實上她太高估自己,臉色蒼白,疼得幾乎暈厥,用殘存的意識給唐言蹊打電話,結(jié)果人家還不停的掛她電話。
齊程都快哭了,好在最終那邊終于接了。
“嗚嗚……糖糖,救命救命啊?!?br/> 盛嘉南聽著電話里的哭聲,正要來一句“我不是唐言蹊”,就聽見“咚”的一聲,緊接著,手機就被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