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十章自來處來
????第百九十章自來處來
????程恪輕輕挑了挑眉梢，看著李小暖，遲疑著問道：
????“你去看大師，跟他說過了？”
????“說過？說什么？我去看他，就頭一次去的時(shí)候，不知道他住哪里，找空秀方丈問過，后來就都是直接過去的?！?br/>
????李小暖笑著說道，
????“大師住的那片林子里有古怪，我每次去的時(shí)候，他都在等著我了?！?br/>
????程恪直著眼睛，呆呆的盯著李小暖看了片刻，
????“大師那里，象這樣不告而去的，我以為只有先生一個(gè)，大師和先生已經(jīng)是幾十年的交情了?！?br/>
????程恪坐起來，看著李小暖，疑惑起來，
????“小暖，大師對(duì)你這樣特別，究竟是什么緣由，你想過沒有？”
????李小暖看著程恪，一時(shí)怔住了，呆了片刻，才搖著頭說道：
????“我不知道大師那里，除了我，只有先生是這樣過去的，我還以為，想見大師的，都是這么直接去那院子找他的。”
????程恪睜大了眼睛，愕然失笑起來，
????“大師院子外頭的那片林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守著，沒有大師點(diǎn)頭，別說那院子，就是那片林子，也不能靠近”
????李小暖歪著頭看著程恪，擰起了眉頭，
????“大師到底是什么人？那片林子，大的沒邊，可不是誰(shuí)想守都能守得住的?！?br/>
????程恪抬手撫著額頭，連連嘆了幾口氣，又長(zhǎng)長(zhǎng)的嘆了口氣，往李小暖身邊挪了挪，低低的說道：
????“這事，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我和小景，也是偷聽來的?！?br/>
????李小暖忙挪了挪，貼到程恪身邊，俯耳過去示意著他，
????“你說”
????程恪貼到李小暖耳邊，低低的說道：
????“大師是皇上嫡親的弟弟，聽說還是雙生子?！?br/>
????李小暖愕然睜大了眼睛，低低的驚呼道：
????“我從來沒聽說過皇上還有弟弟，還是嫡親的?！?br/>
????“嗯。”
????程恪神情凝重起來，斟酌著說道：
????“說是一生下來就會(huì)說話，先皇說是妖孽，要溺死，也不知道后來怎么回事，竟然活下來了，一直養(yǎng)在宮內(nèi)的佛堂里，好象是再?zèng)]說過話，先皇死后，突然開口說要出家，就去了福音寺，我問過父親，父親說他洞明天機(jī)，世事皆知，不是凡人，皇上凡有大事，必先去問了他才做?！?br/>
????李小暖心里凜凜然恐懼起來，他知道她的來歷？還是他和她一樣的來歷？
????程恪低頭看著面色蒼白的李小暖，急忙伸手摟了她，
????“別怕，這都是傳言，都是傳言你別放心上，他不過佛法精深，是得道之人罷了。”
????李小暖艱難的抬頭看著程恪，聲音有些暗啞的說道：
????“他能……他真是……不是凡人?！?br/>
????李小暖垂著頭，沉默了片刻，才接著說道：
????“他說他看得到人的魂魄，我還以為他胡說八道騙人的?！?br/>
????程恪苦笑起來，輕輕拍了拍李小暖問道：
????“他怎么跟你說起魂魄來？”
????“嗯?！?br/>
????李小暖垂著眼簾，含糊著說道：
????“他說我福澤好?！?br/>
????“他替你醫(yī)病，守著你念心經(jīng)，也是因?yàn)榭茨愀珊茫俊?br/>
????“他是這么說的。”
????李小暖頭靠在程恪懷里，垂著眼簾低聲說道，程恪瞇著眼睛想了片刻，輕輕笑了起來，低頭看著李小暖問道：
????“我聽古蕭說過，你看書只要一遍，就能記住了，不管學(xué)什么，只要看一眼，就通了，是真的？”
????“也不全是。”
????李小暖有些不自在的動(dòng)了動(dòng)，
????“記東西是快一些，要學(xué)東西，跟平常人也沒什么不同，古蕭自己笨罷了?！?br/>
????程恪笑著說道：
????“古蕭不笨，不是特別聰明罷了，小暖，你聰慧處無(wú)人能及，大師只怕是看到了這一處，才對(duì)你另眼相看的，要說福澤，只怕姑母和小景的福澤更是深厚，聽父親說，有一年，大師說天下難處太多，要請(qǐng)個(gè)福澤深厚的來福音寺幫他燒這頭香，請(qǐng)的就是姑母，當(dāng)時(shí)姑母已經(jīng)懷了小景，皇上對(duì)小景一直疼愛非常，一是因?yàn)樗怯鬃樱?，?br/>
????程恪頓了頓，接著說道：
????“父親說大師從來沒有明說過，這福澤深厚的，究竟是姑母，還是姑母肚子里的孩子，或是二者兼有。就是這樣，大師也沒對(duì)姑母或是小景有過什么特別之處過?！?br/>
????李小暖凝神聽著程恪的話，遲疑了一會(huì)兒，抬頭看著他慢吞吞的說道：
????“天禧三十三年的頭香，是我?guī)痛髱煙摹！?br/>
????程恪半張著嘴，愕然看著李小暖，半晌才恍過神來，嗆了口水般連咳了幾聲，掀簾往外看了看，轉(zhuǎn)頭看著李小暖，低低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