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去宴會到離開,前后不到半個小時。
保鏢大哥走在陸惑的身前,保護(hù)著他,阻攔想要趁機(jī)來攀附陸惑的人。
上了車,保鏢這才問道:“少爺,現(xiàn)在是去公司嗎?”
不得不說,保鏢有些驚訝,在他們每一個人看來,少爺可能對趙小姐有意思,否則,不會幾次在趙小姐有困難的時候,他都派人去幫助趙小姐。
剛才少爺終于與趙小姐搭上話,怎么不爭取機(jī)會再多聊一聊,這么快就離開了?
他跟在陸惑的身邊工作好多年了,陸惑一直都是單身,別說找女朋友,就連能靠近他身的女人都沒有。
難得他對趙小姐有意思,應(yīng)該抓緊機(jī)會守在她身邊,而不是讓她去找那個什么霍宇。
而且每次少爺都是暗地里讓人去幫助趙小姐,自己不露臉,對方哪里會感動?
陸惑穿著筆直的黑色西裝,臉容愈發(fā)清冷出眾,“回別墅?!?br/>
“是,少爺?!?br/>
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將近中午。
陸惑進(jìn)去客廳,并沒有看見喬汐的身影,“人呢?”
家里的傭人趕緊回道:“小姐在樓上?!?br/>
“把人喊下來。”
傭人應(yīng)聲,趕緊上樓去喊人。
陸惑單手松開領(lǐng)帶,然后拉扯下來,修長的手指解開了領(lǐng)口處的兩顆紐扣,露出了突顯的喉結(jié)。
性.感又帶著幾分成熟,任誰多看一眼都會心跳如雷。
喬汐郁悶地在房間里休息,想到陸惑特意去宴會找趙雨惜,她心情憋屈又委屈。
她的頭埋落在枕頭里,胸口像是被火燒,她被氣得呼吸都變得滾燙。
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
喬汐打開門,只見門前站的是女傭人。
“小姐,少爺回來了,讓你下樓?!迸畟蛉苏f道。
“陸惑回來了?”喬汐有點(diǎn)驚訝,她還以為他去參加宴會要很久才回來。
陸惑坐在輪椅上,看見女孩下樓,他漆黑的眼睛看過去。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剛在睡覺,小臉上被壓出了幾道淺淺的印子,兩側(cè)臉還透著淺淺的紅暈。
她身上穿著他讓人準(zhǔn)備的衣物,白色的吊帶裙子看著清涼又清爽,裙擺下,兩條小腿纖細(xì)又筆直,她腳上穿著淺粉色的軟底拖鞋,整個人像是象牙塔里走出來的精致女孩。
“你回來了?!眴滔哌^去,她悄悄地打量著他,然而男人面無表情,讓人看不透他任何想法。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爽,直接問道:“你去宴會,是不是見到了趙雨惜?”
陸惑抬眸看她,“你知道她?”他嗤笑:“你知道的倒是挺多?!?br/>
喬汐哼了一聲,“你所有一切,我都知道?!?br/>
陸惑幽暗的目光直勾勾地打量著她,女孩神色自信,并不像是撒謊,她像是知道他的一切。
她說過,鏈子是他送給她的,她是他的女朋友。
她也說,她是忽然出現(xiàn)。
陸惑的眸色深深,他把小金魚鏈子拿出來,遞給她,“戴上?!?br/>
喬汐看了鏈子一眼,又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拿去確認(rèn),你確認(rèn)完了?”
“嗯?!?br/>
“所以,你確認(rèn)這是我鏈子?”喬汐烏亮的眸子睨向他,不滿道:“這原本就是我的鏈子!你以為是誰的?”
喬汐突然想到陸惑今天去宴會見趙雨惜,她瞬間反應(yīng)過來,質(zhì)問出聲:“你以為,這鏈子是趙雨惜的?”
陸惑安靜地看著她。
喬汐氣得咬牙,“你把我的鏈子拿去給她?”
女孩烏黑的眸子里盛滿了怒意,目光很亮,像是要燒起來,她怒瞪著他,“這是你送給我的,憑什么你覺得該是她的鏈子?”
喬汐氣得肝疼,眼眶都紅了,委屈得不行。
“我不要了?!眴滔珰獾靡话雅牡搅岁懟笫稚系逆溩?,小金魚隨著鏈子飛出去,掉落地面。
水汪汪的淚花覆蓋在她的眸子上,打著轉(zhuǎn)兒,仿佛下一秒就要溢出,滾落下來。
她使勁地狠瞪他一眼,氣得上樓了。
陸惑的手被拍了一下,然而女孩哪里有什么力氣,打落在他的手上并不疼。
他看著地面的鏈子,嗤笑一聲,氣性還真大。
站在不遠(yuǎn)處的保鏢大哥看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女孩的膽子大得竟然對少爺發(fā)脾氣,剛才還拍掉了少爺手上的鏈子?
保鏢看不清少爺?shù)哪樕贿^,顯然是生氣的,對上一次膽敢在他面前這樣囂張的人,事后悔恨得想要跪在少爺面前。
保鏢大哥暗暗替喬汐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她背后的人怎么會挑了這樣一個脾性大的祖宗,送給少爺。
“少爺,我?guī)湍銚??!北gS看見陸惑轉(zhuǎn)動輪椅過去,彎腰伸手去勾落在柜子底下的鏈子。
“不用?!标懟缶芙^了。
他的指尖一勾,鏈子重新落入他的掌心里。
小金魚是木雕的,缺了尾巴,雕工也生澀,明明是一條不值錢的鏈子,就連趙雨惜看見的時候,都有幾分嫌棄,而剛才,女孩卻因?yàn)樗?,紅了眼。
“這條鏈子,掉落在街上,你會撿?”陸惑隨意開口。
保鏢大哥知道這條鏈子是喬汐的,他聽到自家少爺?shù)膯栐?,以為對喬汐生氣,在說諷刺的話,他配合道:“這樣不值錢的玩意,別說掉落地面,拿去送人都覺得嫌棄。”
陸惑的手合攏,握緊了鏈子,因?yàn)橛昧?,鏈子和小金魚硌著他的手掌心。
他幽幽地抬眸看了保鏢一眼。
保鏢大哥接收到冷冷的眼神,他莫名后背發(fā)寒,他說錯話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飯桌上只有陸惑一人,并不見喬汐的身影。
飯桌上很安靜,像往常一樣,有種嚴(yán)肅感,傭人盛了雞湯端放在陸惑的手側(cè)。
“她人呢?”陸惑打破了沉靜。
傭人有人懵,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喬小姐在房間。”
“沒有告知她吃晚飯?”陸惑皺眉。
“我現(xiàn)在去告訴喬小姐。”傭人趕緊說道。
好一會兒,只有傭人下樓,并沒有看見女孩的身影。
“少爺,喬小姐說她心情不好,不想吃?!?br/>
陸惑的臉上神色不顯,“她是不是中午也沒有吃?”
“是的,少爺,喬小姐從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下樓吃東西?!?br/>
陸惑拿著筷子的手微微收緊,“既然她不想吃,那就不吃,等餓了自然會吃。”
也不知道被誰慣的,竟然耍小性子不吃飯,絲毫沒有在陌生人地盤的自覺。
在他這里,耍小手段,耍性子,并不管用,他并不會在意理會。
房間里,喬汐趴在床上,小臉埋落在枕頭上,還是很生氣,光想想都生氣。
女孩的胸口悶得慌,眼眶還是紅紅的,她緩慢地閉上眼睛,逐漸睡過去。
夜色漸濃,高掛的月亮慢慢地藏在云后,周圍安靜一片。
喬汐睡了一覺,她是感覺到腿間的異動才醒的。
小腹有點(diǎn)悶痛,濕潤感傳來,喬汐意識到她生理期到了。
她趕緊從床上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白色的裙子上沾了一大塊鮮紅,就連被單也沾上了不少血跡。
喬汐一陣郁悶,她想要趕緊去清理,然而她突然驚覺這里不是她房間,客房里沒有備用的衛(wèi)生巾。
最要命的是,她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diǎn),她不知道這個時間去哪里找衛(wèi)生巾。
感覺到腿間的濕感,喬汐尷尬窘迫得想哭。
別墅外,只有門衛(wèi)在站崗,保鏢大哥偶爾會巡邏,她總不能讓他們?nèi)兔I。
喬汐站在陸惑房間的門前,小臉紅紅的,也不知道是剛睡醒,熱得發(fā)紅,還是尷尬得羞紅。
她敲著門,心里著急又尷尬。
好一會兒,房間里傳來動靜,“誰?”
“是我,喬汐。”
“進(jìn)來?!?br/>
喬汐擰開門,她走進(jìn)去。
房間里已經(jīng)開了燈,堂亮一片,灰色的大床上,男人坐起去,清俊的臉上還帶著幾分慵懶,顯然是剛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