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惑原本沒有想過要打擾喬汐,然而,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看著眼底下的雪白凝脂,他漆黑的眸色濃濃。
發(fā)現(xiàn)眼睛緊閉的女孩眼角浸出了淚光,他的指尖輕輕拭去,“怎么這么可憐?”平常像張牙舞爪的小貓,愛逗弄人,現(xiàn)在她卻小可憐地被壓著欺負(fù)。
“汐汐夢見什么了?嗯?”陸惑的輕聲在她耳邊問著,然而熟睡的喬汐哪里能聽見?
在她的夢里,自己被看不見臉容的惡魔抓起來,壓著背,而等她回頭去看,惡魔變成了一條黑色的金魚。
他的尾巴壓著她的雙腿,讓她動彈不得。
那冰涼,滑溜溜的尾巴蹭著她的小腿,喬汐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她掙了掙雙腿,卻沒有睜開,反倒惹得小黑魚更用力了,而且,小黑魚咬著她背后的肉,微微的刺痛傳來,她更想哭了。
“汐汐,別亂動?!毙『隰~的聲音過分好聽的,清磁悅耳,她的耳朵有點(diǎn)癢。
喬汐絕對小黑魚太過分了,咬她,還訓(xùn)斥她亂動,他才別亂動,壓得她好重,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小黑魚伸出手,按著她腰,喬汐一愣,魚怎么會有手?
意識逐漸清醒,喬汐緩慢地睜開眼睛,感覺到背后被狠狠地吸了一口的,她震驚地轉(zhuǎn)過頭,一眼對上了少年漆黑的眸子。
里面的暗光涌動,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陸惑。”她驚訝地,輕喊了出聲。
原來壓著她的哪里是什么惡魔?什么小黑魚?是小金魚才對。
“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夢里的恐懼散去,喬汐想要起身,然而少年身高體壯,壓著她,喬汐哪里能推得動他?
“剛回來不久。”陸惑勾了勾唇,然后發(fā)現(xiàn)你在我的床上睡著了。
感受到他的重量,喬汐想要推開他,“先起來,你壓著我了?!?br/>
陸惑哪里愿意就這樣輕易挪開?
他掐著她細(xì)腰的手挪開,改為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湊近她,低聲哄著:“等一下?!?br/>
薄唇落在她的唇角處,喬汐嘗到了陸惑嘴里的淡淡的酒香味,她才發(fā)現(xiàn)他喝酒了。
清冽的氣息和淡淡的酒味直往她的喉嚨里沖。
腳上的被子被喬汐無意識地踢開。
她背對著他,頭被強(qiáng)迫性地往后側(cè)著,小嘴還要被后背的少年含著,咬著,她難受想要掙脫,而下巴被他的指腹捏著,根本掙脫不開。
被汲取得狠了,喬汐忍不住低低地嗚咽一聲,隨即被吞掉。
熄火背對著床,大口吃著兔糧,拒絕吃狗糧。
被子早已經(jīng)被蹭得掉落地面,女孩剛才放在枕頭旁的裸粉色的披肩也被弄到不知道掉落在哪里。
她的小臉漲紅,細(xì)白的脖子往后側(cè)著,擰著發(fā)酸,發(fā)僵。
就在喬汐幾乎承受不住時(shí),陸惑才松開她,精致硬冷的下巴擱置在她的肩窩處,大口呼吸著,像是在抑制。
“汐汐?!睗駸岬臍庀⒙湓趩滔捻?xiàng)頸上,她被燙得指尖下意識拽緊了枕頭,只聽見,他在她耳側(cè)低喃道:“不能傷了汐汐?!?br/>
喬汐一愣,隨即,膽子大了起來,“你起來?!?br/>
“嗯?!?br/>
陸惑應(yīng)著聲,卻沒有挪動。
“陸惑?”喬汐想要側(cè)過頭去看他臉上的神色。
然而,一貫沉穩(wěn)懂事的少年,第一次耍著無賴,“起不來了。”
他的話落,陸惑任由自己的雙腿變成了魚尾巴。
燈光下,金色的魚尾巴熠熠生光,沒有半點(diǎn)的青黑色,殘缺的部分也完全好了,完美無缺。而金色的尾巴下,是喬汐奶白的兩條小腿,又細(xì)又直,嫩生生的,被壓著不能挪動。
喬汐當(dāng)然感覺到了陸惑的變化,冰冰涼涼,又滑滑的尾巴觸感傳來,讓她紅了臉。
她放柔了聲音,小可憐地說道:“你讓我轉(zhuǎn)身,可以嗎?”背對著他,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她有被隨即會被陸惑吃掉的不安感。
陸惑在她的耳邊輕笑,他的手順延著她的后腦勺而下,落在她光滑的后背,“不行。”
剛才喬汐在睡夢中,也感受到了他的逗弄,而現(xiàn)在她清醒著,只輕輕的一下,她像是受不了似的,圓潤可愛的腳趾也蜷縮起來。
在不遠(yuǎn)處吃著兔糧的熄火聽見,女孩低低地抽泣著。
男主人太壞了,不僅給臉色它看,還兇兇地欺負(fù)女主人!
房間安靜下來時(shí),鏡子里的少年,低著眉,清冷的眉目化開,耳尖透著紅,認(rèn)真地搓洗裙子。
拿在手上,他才發(fā)現(xiàn),女孩的裙子布料沒有多少。
這已經(jīng)不是陸惑第一次幫喬汐洗衣服了,他動作熟練,淺淺茶色,輕薄柔軟的小禮服在大手下被揉得起了泡沫,想到外面那個(gè)抱怨著裙子皺褶的女孩,他放輕了力度。
尤其是被弄臟的地方,他仔細(xì)清潔掉。
陸惑洗完裙子出來,只見喬汐穿著他的白襯衫,坐在床上,小臉紅紅,被子束擁著她,一頭墨發(fā)自然地垂在肩上,襯得女孩的小臉愈發(fā)雪白,多了幾分乖俏恬靜。
“我先把裙子吹干,再熨燙?!标懟竽眠^吹風(fēng)機(jī),開始吹干裙子。
喬汐抱住跳上床的熄火,一邊揉著,一邊小聲告訴它,別學(xué)它主人。
少年聰明又厲害,不管做什么事,一學(xué)便會,就連熨燙衣服,他明明是第一次做,也有模有樣。
只見他身體高大地站在那里,神色認(rèn)真地把皺褶的小裙子熨燙回原樣,喬汐心動得厲害。
剛才被欺負(fù)狠的懊惱不見了,她放開熄火,走下床,一把抱住他的腰,“陸惑,你怎么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