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姿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類似酒店的房間里。
房間很暗,鼻端有香煙的味道,有些嗆人。
她咳嗽了幾聲,眼睛逐漸聚光,便看到了落地窗前抽煙的洛天祺。
她記憶里的他,是從來不抽煙的,可此刻那熟稔抽煙的模樣,必然是抽了有些日子了。
他沒開燈,房間只有從落地窗外透過來的光。他的前方是一片明亮,而他則是那些光亮里唯一的暗影。
黎曉姿動了動身子,發(fā)現(xiàn)渾身還是疼得厲害,她深吸一口氣,剛要下床,聽到動靜的洛天祺就轉(zhuǎn)過了身來。
四目相對,黎曉姿飛快別開眼睛,垂著眸子問:“這是哪里?”
“這不是你平時接客的地方?”洛天祺嘲諷道:“哦,也對,你接的客人里,恐怕沒有誰能開這頂層的房間,也難怪你不認(rèn)得?!?br/>
黎曉姿聞言,手不由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屈辱感令她的心仿佛都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又漲又痛,難以呼吸。
“你可以滾了?!甭逄祆鞅涞氐溃谥卸际菂拹?。
黎曉姿起身,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有一件浴袍,她拿起來勉強裹住滿是斑駁的身體,赤著腳走了兩步,終是道:“你還沒給我錢?!?br/>
“呵呵——”洛天祺的眼睛頓時瞇起,他三兩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扯開她身上的浴袍,直接將她按在了地上,然后,又迅速解開自己的皮帶,抵入了她的身體。
驟然的疼痛,令黎曉姿悶哼出聲,之后,便是身上男人不知疲憊的折磨。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尤其是,胃部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翻涌而出,可是,剛才她在樓下已經(jīng)吐光了,現(xiàn)在就連酸水都沒有,只是疼得她連耳朵都有了回音。
這次結(jié)束,她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了,殘破的身子躺在黑色的地毯上,黑白的對比分外鮮明。
洛天祺從錢包里掏出一張支票,唰唰寫下110萬,然后毫不留情地扔在了黎曉姿的臉上。
他捏著她的下巴:“這是樓下的那次和剛剛這次的!告訴我,我是不是你恩客里出手最大方的?”
她沒說話,只是那么靜靜地望著他。
洛天祺只覺得心頭一陣煩躁,他快速整理好衣服,轉(zhuǎn)身離開,再沒回頭看她一眼。
豪華的套間里,只有地毯上的黎曉姿,抓著那張支票,然后再無動靜。
當(dāng)晚,宮凌夜直接將宋伊人送到了學(xué)校。
第二天一早,他果然就將黎曉姿的資料發(fā)了過來。
看完資料,宋伊人不禁有些失望。從資料上看,黎曉姿和北冥沫似乎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黎曉姿的父母都是華國人,父親在她出生后不久就過世,母親一個人帶著她。
她家境貧寒,但是很好學(xué)。大學(xué)考上了東城大學(xué),大二時候拿到了交換生名額,去了m國留學(xué),認(rèn)識了當(dāng)時比她高一屆的洛天祺。
兩人認(rèn)識三個月后確定了男女朋友關(guān)系,之后,在一起三年。
只是,在黎曉姿畢業(yè)時候,她就主動與洛天祺分手,并迅速和一個叫張愛輝的同屆男生閃婚。
之后三年,她和張愛輝感情穩(wěn)定,只是在一年前,張家生意出了問題,債臺高筑,張愛輝一時受不了打擊,在半年后病倒?,F(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昏睡不醒。
為了籌集張愛輝的治療費,張家已經(jīng)變賣了所有,而黎曉姿則是在一周前,進(jìn)入了鳳凰城應(yīng)聘,昨晚,是她第一次出臺。
宋伊人看完資料,不由感嘆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