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思要不要去鐵路線附近的林場去扛一棵回去?
反正這玩意隨便扛,整個鐵路線附近,密密麻麻堆的都是。
連看守的人都沒有,因為不管是林場的老板還是走單幫的木料販子絕對想不到居然會有人大老遠跑過去偷。
想了半晌,還是放棄了,既沒有驢車,也沒有手推車,根本沒有法子弄回來。
沒多大會,他就盯上了一片碗口粗細的白楊,這玩意是極普通的一種樹,擱哪兒都能拔頭,長的直溜,可在在參天老林子里,被擠兌的只能在邊緣勉強茍活。
憋一口長氣,一跺腳,掄起斧頭,咔嚓,咔嚓,楊樹的密度低,材質松軟,三板斧下去已經顯出了豁口。
不一會兒,一棵白楊樹別倒在了地上。
有了成果,他止不住的高興,接著朝第二棵樹下手,接連砍了三棵,其中兩棵還沒有手腕子粗。
不過總比沒有強吧?
早上起來的時候,不但沒有吃早飯,連口熱水也沒有喝上,現(xiàn)在肚子餓的咣當響,每揮一斧子就要給自己鼓一把勁。
奈何腦子怎么想不重要,身體很誠實,一屁股蹲坐在雪地里,連站起來的力氣都無幾了。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腦子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身體,沒有完全做到協(xié)調一致。
唯一的辦法就是多運動。
他開始朝著旁邊的紫椴、色木槭、胡枝子等灌木下手,這些拿回去和麥秸稈、雜草在一起用來引火是極好的。
心滿意足的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今晚上總不會再挨凍了吧?
白楊樹用雜草困在一起后,他又往里面塞了一些灌木,然后開始往家里拖。
再次遇到了吳家嬸子。
“老疙瘩,今天咋怎么勤快呢?”
“昨個晚上我差點凍死了?!敝苯影褩顦浞旁陂T口,紀墨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嬸子,你家那斧頭借我用吧,我這不利索。”
“倉房門口那個不是嘛,自己拿?!闭陂T口鏟雪的吳家嬸子朝著右手方向努了努嘴。
“好嘞?!奔o墨來不及休息,他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劈柴,然后趕緊生火做飯,不然活活給餓死,也不是好玩的。
吳家的斧頭鋒利,好使,灌木沒費力氣就砍成了一段一段的。
差不多夠煮個稀飯用的以后,他就進屋生火煮稀飯。
煙囪繼續(xù)回煙,這一頓飯做的眼睛都沒睜開過。
吃好飯后,渾身暖洋洋的,不用吃安眠藥他就能在床上躺一覺,但是,他沒有,生怕現(xiàn)在睡多了,晚上跟吃興奮劑似得又睡不著。
漫漫長夜,又沒手機,沒網(wǎng)絡也太熬人了。
林子里還有沒搬回來的柴,他還得繼續(xù)去搬。
搬柴,劈柴,到全部放進屋子,沒有計時工具,他根本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
只知道,肚子又餓了,直接吃午飯。
自己家的左側的后墻挨著建的是牲口棚子和廁所,他順著廢棄的牲口棚爬上了房頂,在煙囪上加了半截爛瓦,雖然效果不及彎頭,但是總比沒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