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傷要用什么藥?”陳云勛將蘇媛媛小心地放在椅子上,走到裝藥植的柜子前問道。
“就用你受傷的時候用的。”
“是這個嗎?”陳云勛很快就從柜子中找出曬干的石蟬草。
“對,用它煮水,清洗傷口。”蘇媛媛點點頭,他竟然還記得。
陳云勛進了廚房,麻利地生火燒柴,將石蟬草丟盡鍋中,一口氣煮開了好幾鍋藥水。
蘇媛媛在里屋的椅子上坐著,視線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動作。見他將藥水倒進了木桶,又往桶里加了些許涼水,用手探了探,然后直接拎起木桶就進了屋。
蘇媛媛尋思,那木桶連水的分量可不輕,沒有百斤,七八十斤總是有的。陳云勛竟單手一把就拎了起來,看著也沒什么肉啊,卻如此神力。
“洗洗吧?!标愒苿渍f道。
蘇媛媛全身上下都沾滿了田地里的污泥,加上到處青紫,模樣屬實慘不忍睹。陳云勛不忍直視,一陣心疼內(nèi)疚,都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傷口不能沾水呢。”
“那……我?guī)湍?。?br/> 他,他,他要幫她洗澡?蘇媛媛扶額一陣暈眩。但自己一身也確實太臟了,其他地方自己可以清洗,背上的清洗只能靠他幫忙了。
系統(tǒng)“嘿嘿”兩聲遁了,美美睡覺,坐等親密度去了。
見蘇媛媛開始脫衣服,陳云勛背過身。
等蘇媛媛脫好衣服,背對陳云勛,他才轉(zhuǎn)過身,但依然很自覺地閉著眼。
陳云勛小心地扶著蘇媛媛,在木桶的藥水里坐下。桶中的水剛剛沒過蘇媛媛的腰部稍上部位,很細心地沒有觸碰到她的背。
“疼嗎?”
陳云勛睜開眼睛,只見蘇媛媛原本光潔的背上布滿了一道道擦傷,傷痕的血跡里裹著泥和沙。
“疼?!碑?dāng)然疼了,雖看不到傷口,但可以估算傷口的長度足有十多厘米,深度有幾毫米,輕輕一碰都難以忍受。
陳云勛無比小心地用藥水一點點清洗著蘇媛媛背上的傷口。
他的手勢,輕得不能再輕,可還是感覺自己的力道重了。每清洗一道傷口,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跟著傷口在火辣辣地抽疼。
直到清洗干凈全身的傷口和污泥,又用干凈的棉布蘸干水分。陳云勛找了干凈的衣服給蘇媛媛披上,又將她抱起小心側(cè)放在床上。
蘇媛媛?lián)Q了一個比較舒服的趴著的姿勢,胳膊墊在下巴上。此時的她雖然精疲力竭,但清洗干凈,人就松軟下來。
蘇媛媛在里屋的床上趴著,耳邊聽著陳云勛拎起木桶出門倒水的動靜,然后開始清洗木桶的聲音。她漸漸地閉上眼睛。
院門外,李浩然默默地站立良久,靜靜地聽著屋里的動靜,然后掉頭回到了馬車上。
“回鎮(zhèn)上。”
小廝納悶道:“東家,您不是擔(dān)心蘇姑娘,這都到門外了,你怎么不進去啊……”
“話多??熳甙??!?br/> 李府的馬車駛向夜色。
不知過了多久,蘇媛媛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陳云勛還坐在床邊。
“啊,我剛剛睡著了,你也睡吧?!?br/> “我不困?!?br/> “那也要睡,明天還好多事呢?!?br/> “不要?!彼胍灰咕瓦@么守著她。
蘇媛媛拍了拍身邊:“睡這里。”
陳云勛眨了眨眼,她這意思是讓他上床,睡在她的身邊嗎?
看著他眼中的詢問,蘇媛媛點點頭,是的,她就是這個意思。
一片寂靜中,陳云勛滿臉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