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竹豈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無奈的說道:“也真是冤孽,真不知道這窮酸小子到底有什么好,需要你對他這般念念不忘,早知如此,我當時還不如把他送下山去算了?!?br/> 說歸說,她卻突然手一抖,只見一支小小的竹箭被她甩了出去,雖然她眼睛沒有刻意去瞄準,但竹箭卻準確無誤的從窗棱的孔洞中飛了出去。
去到了外面,竹箭才發(fā)出咻的一聲清鳴,由遠及近。
過不多時,院子里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來到緊閉的房門前,輕輕的叩響。
“進來?!标惽嘀竦幕貞?yīng)道。
房門打開,站在門口的,正是那天送秦雙前往藥廬的郗云,躬身問道:“師傅有何吩咐?”
“郗云,你去打聽一個人近日的狀況,”陳青竹強調(diào)了一下,道:“你應(yīng)該認識的,就是那天讓你幫忙帶去藥廬的新弟子,秦雙?!?br/> “秦雙?”郗云一聽,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古怪的神情。
“怎么,你該不會是忘記是誰了吧?”陳青竹一眼就看出郗云臉色的不正常,不禁疑惑的問道。
郗云連忙解釋道:“師傅,郗云沒有忘記,就是秦雙嘛,這個倒是不用怎么去問,現(xiàn)在大半個澄元武宗的弟子,都知道這個人呢!”
陳小紀一聽,嚇了一跳,猛地從蒲團上站了起來,一下拉住郗云,急切的問道:“郗云師姐,秦雙出什么事了嗎?”
郗云見陳小紀如此著急,不由得抿嘴一笑,道:“小紀師妹,你放心,秦雙沒出什么事,他現(xiàn)在可是一個風(fēng)云人物呢!”
陳青竹皺了皺眉頭,道:“郗云,不要賣關(guān)子了,說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郗云連忙說道:“師傅,就在昨天,秦雙被一個真脈中期修為、兩個真脈初期修為的弟子挑戰(zhàn),他以一敵三,在武決臺打贏了這三個弟子?!?br/> “你胡說什么?!”陳青竹猛地喝道:“秦雙是一個殘脈患者,根本練不了武功,就算勉強練武,也是難有寸進,你當他是真脈后期嗎?還能以一敵三,戰(zhàn)勝三個真脈弟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陳小紀雖然沒有像陳青竹那樣大聲呼喝,但卻也是滿臉的震驚和不相信。
如果說秦雙在天時地利人和,占據(jù)一切有利的條件下,以一對一勉強戰(zhàn)勝一個練脈初期的弟子,她或許還會相信;可是郗云說的,就太過匪夷所思了,因為一次打贏三個真脈弟子,就是她自己,也不可能做到。
郗云委屈的說道:“師傅,真的不是郗云胡說八道,這件事宗門上下至少有數(shù)百人目睹,據(jù)說當時秦雙不但贏了,而且前后只用了兩招,贏得干脆利落!”
陳青竹呼的一聲也從蒲團上面站了起來,兩眼直直的瞪著郗云,她知道自己這個弟子品性純良,從來都沒有說過大話,更何況秦雙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郗云也沒必要為他說這個大話。
可是如果要說這是真的,陳青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姑姑……”陳小紀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陳青竹,如果郗云所說屬實的話,豈不是說在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秦雙的修為進展神速,已經(jīng)徹底的超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