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邢勇瑞從來都沒有提到自己修為的事情,那是因為在他心中,弟弟邢厲的病情比自己的修為要重要得多,只要弟弟能夠恢復(fù),他的武功能不能恢復(fù),那都無所謂。
但這只是在沒有辦法的時候的想法,實際上,作為一個用劍多年,終日與劍為伴的高手,如果自己真的能夠恢復(fù)修為,重新持劍,而且又不影響邢厲的康復(fù),他又怎么會不愿意?
秦雙看著邢勇瑞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表情,知道自己的誠意終于徹底打動了對方,便趁機笑著說道:“邢大哥若是日后方便,指點我?guī)渍袆Ψ?,我便已?jīng)受用無窮了,哪里需要說什么謝呢?”
邢勇瑞連想都沒有想,立即就笑道:“我這永青劍法又不是什么不傳之秘,秦兄弟看得上眼,我隨時都可以教給你,以你的天資,要學(xué)成這套劍法想必不是難事?!?br/> 秦雙心中大喜,連連道謝,這正是他一直期待著的一句話。
他從未接觸過劍法,而且又不愿意在澄元武宗學(xué)習(xí)劍法被人看到,既然有了邢勇瑞這樣一個劍術(shù)高手愿意指導(dǎo)自己,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其實秦雙本來是想邀請邢勇瑞到澄元武宗去作伴的,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會在澄元武宗待多久,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在江湖中立足的一點資本,根本不用什么事都仰仗宗門,說不定哪天心情一個不爽,他就要離開,又何必把邢勇瑞兩兄弟招惹過去?
更何況,在澄元武宗里面住著也未必有像在摧云寨這邊舒適和自由。
“對了,邢大哥,你知不知道在山寨的后院,還關(guān)著一群年輕女子?”秦雙突然想起后院小黑屋子里面的那群身無寸縷的女孩子,當(dāng)時眼前的那一幕光景再次在他腦中閃現(xiàn),頓時不由自主的有些眼紅耳熱,心跳加速起來。
邢勇瑞倒是沒有注意到秦雙的窘態(tài),只是詫異的問道:“什么?還有此事?他們關(guān)一群女子在后院作甚?”
秦雙看得出邢勇瑞不是在偽裝,而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不由得嘆了口氣,沉聲說道:“那些女子,十分年輕……盡皆……身無寸縷,而且手腳皆上了鐐銬……”
說到這里,邢勇瑞就是再無知,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原因,臉色頓時一變,大怒道:“這幫豬狗不如的畜生!”說著,狠狠的朝地上劉元的尸體吐了一口痰,臉上滿是憎惡之色。
邢勇瑞雖然身在摧云寨,甚至還高居第三把交椅,但實際上他平日里幾乎不理山寨的任何事務(wù),所以對于山寨里里外外很多事情,他是半點也不知道,而他也不想知道。
但是邢勇瑞的想法比較簡單,在他的想法之中,摧云寨殺人是肯定有殺人的,但是除了殺人之外,他卻不清楚還有其他什么骯臟的勾當(dāng)。
而摧云寨眾人一來知道邢勇瑞并非和他們是一路人,二來也懼怕邢勇瑞的武功,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禁錮女子的事情,從來也沒人告訴過他。
邢勇瑞心中原本一直記著劉元之前幫助過自己的事情,所以對于劉元之死,他雖然不認(rèn)為有什么不對,卻也總是懷有一點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