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和興盛新界總堂,神爺坐在上首,白頭佬和韓彬分坐兩側(cè)。
“神爺,這次恐怕麻煩了?!表n彬喝了一口涼茶滿臉愁容的說道。
神爺?shù)降资抢辖R危不亂,鎮(zhèn)定的道:“不要慌,慢慢說,是不是那批黃金有問題?”
“是的,楊程祥這王八蛋雇兇殺人,剛才見他的時候,居然有o記上門,拿著協(xié)助調(diào)查令讓他協(xié)助調(diào)查?!表n彬一口氣把涼茶灌進肚子里消火,可越想越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次利用黃金洗錢是韓彬提出來的,足足四千萬港幣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真的出事,雖說社團達不到傷筋動骨,但夠自己喝一壺了,傳出去對競選下屆坐館極為不利。
“混蛋,你怎么辦事的?”神爺拍案而起,杯里的茶水飛濺,一雙虎目死死盯著韓彬責(zé)問道。
韓彬趕忙解釋:“神爺,不管我事,本來證據(jù)不足,實在想不到那家伙這么蠢,雇兇殺人?!?br/> 身為社團話事人,對港島的法律多少了解一些,這次的走私案只有一個污點證人,找名大狀完全可以解決,誰能想到楊程祥膽小如鼠,剛剛風(fēng)吹草動就雇兇殺人,愚不可及。
“四千萬公款,不是小數(shù)目,你準備怎么填?”神爺壓下火,現(xiàn)在說什么也無濟于事,首先想到韓彬如何填賬。
韓彬坐蠟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死撐到底道:“放心,四千萬而已,我還出得起,過幾天還到公賬。”
“這樣最好。”神爺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念頭一動又道:“據(jù)我所知,這批黃金價值兩億,除了我們和興盛外,洪興、洪樂、和勝聯(lián),好像也有份,對吧?”
“不錯,我問過楊程祥,我們四千萬,洪興五千萬,洪樂五千萬,和聯(lián)勝最多六千萬?!表n彬腦中一邊回憶今天同楊程祥的談話,一邊回答神爺。
白頭佬是社團智囊,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道:“四大社團,楊程祥膽子夠大的,既然有膽量,到底什么原因,促使他迫不及待雇兇殺人,后面會不會有文章?”
“咦!”韓彬生意人腦袋絕對聰明,馬上轉(zhuǎn)過彎來道:“白叔的意思是?這家伙背著我們又另外聯(lián)系了其他勢力,或者這批黃金根本不是幫我們洗錢的?”
神爺和白頭佬陷入沉思,韓彬同樣也被自己一番話說的心動,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暗自發(fā)狠,比了個砍頭的手勢道:“神爺,白叔,要不要找人做了楊程祥?!?br/>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看看其他社團的動作?!鄙駹斃霞榫藁?,雖然古語有云,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卻不適合用在這件事上,擺明誰先動手誰倒霉。
白頭佬明白神爺?shù)囊馑?,腦筋一轉(zhuǎn)道:“神爺,要不要找人把消息傳出去?”
“不需要,洪興、洪樂、和聯(lián)勝也不是傻子,楊程祥被請到o記這么大事,自然有人通知?!鄙駹斎粲兴?,準備躲在幕后看一出好戲。
白頭佬、韓彬同時點頭,經(jīng)過一番分析,這件事擺明了有問題,再出手純粹作死,只是不知道黃金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