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明白,岳氏面上也帶了出來。
可惜,繼妹根本看不出來,或者說是看出來了,也不在意。
見此,岳氏只是抿著唇,淺淺的笑了笑道:“是啊,我的女兒,自然是最好的?!?br/> 繼妹眼珠子又是嘰里咕嚕的轉(zhuǎn)了半天,這才掐著聲音道:“哎喲,你說咱們姐妹相親相愛的,咱們的孩子,也合該是相親相愛的,我們家小樹,那可是村里頂頂好的郎君,大姐啊,我覺得咱們不如就趁著今天雙喜臨門,再結個親家,來個三喜臨門。”
繼妹貪婪的嘴臉已經(jīng)毫不掩飾了,二繼妹發(fā)現(xiàn)自己慢了一步,這會兒正氣的拍大腿呢。
看著這一幕,岳氏心里只想笑。
不帶什么感情,就是單純的覺得有意思的笑。
這兩個女人是不是忘記了,她們從前是怎么樣欺負人的?還有她們的娘是怎么樣搓磨人的?
她們憑什么覺得,自己會同意跟兩個從前欺負過自己的女人結為親家?
就她們這嘴臉,嫁過去也是惡婆婆!
“大姐心眼直,有什么就說什么,兩個妹妹若是覺得難聽了,也可以不聽?!币娎^妹眼巴巴的等著自己開口呢,岳氏抿抿唇,先為自己后面的話鋪墊了一下。
繼妹有事相求,這個時候自然是好言好語:“哎喲,一家人哪里計較這個啊,我覺得咱家小樹和你們家明霜丫頭,那是頂頂配的,你看姐夫這功名也出來了,不如咱們這個月就把婚事辦了吧?!?br/> 這樣的話,他們還可以上門打打秋風,這舉人老爺?shù)母@?,?jù)說比秀才公多了不少呢。
從前他們沒機會,如今可不得抓住了嘛。
聽繼妹這樣說,岳氏只是聲音輕輕的問道:“我們家明霜從前是侯府培養(yǎng)出來的貴女,行走坐臥,無一不精致端莊,就你們家小樹那樣的,他也配?”
說到這里,岳氏輕笑一聲,那笑充滿了諷刺的意味:“說瘌蛤蟆想吃天鵝肉,都是給你們家小樹抬臉了?!?br/> “大姐,你你你……”繼妹萬萬沒想到,岳氏說話會這樣不客氣,原本她以為,在這樣的場合,岳氏便是不滿意,也會壓著不多說什么。
只要她壓著不說,繼妹便有辦法,扒在對方身上不下來。
可惜,如今的岳氏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岳氏了,懟人的時候,干凈利落,腰板也直的很。
從前她對兩個繼妹那邊就已經(jīng)相當?shù)牟豢蜌饬耍蝗坏脑?,對方總想著上門打秋風。
從前只是態(tài)度冷,倒不至于惡語相向。
可是如今,岳氏懶得理會,也不想忍了,而且事關春眠,她更忍不了。
再者,趙白州中了舉人,春眠又給了自己底氣,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岳氏覺得,對于看不順眼的人,何必委屈自己呢?
就得像是春眠那樣,言語為刀,直接捅得這些惡人,看到自己都避著走。
繼妹氣得臉都紫了,站起來嘴巴張了合,合了張都說不出來什么的樣子,還真是讓人覺得痛快。
這個時候,岳氏似乎找到了春眠懟人的樂趣。
果然啊,什么禮儀君子的,那都是對講理的人,對于這些不講道理之人,就應該大刀直接掄上,砍到他們疼了,怕了,自然就不敢再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