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膝蓋撞擊地板的聲音響起。
“陸……陸少,我錯了。求您饒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翟晉跪在地上大聲求饒道,聲音都在打顫。
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蘇天陽可是蘇家的家主,都向眼前這人道歉了。
蘇子玉,就因為道歉的態(tài)度不誠懇,就這么被當(dāng)眾剝奪了蘇家繼承人的身份,從今以后,將會如同寵物一般,被蘇家豢養(yǎng)起來。
他和蘇子玉一比,又算個屁?不,是連個屁都不是!
“陸先生,犬子有眼無珠……”翟萬鼎臉上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湊到陸錚面前,就要解釋幾句。
“跪下!”
陸錚突然開口,打斷翟萬鼎的話道。
“你說什么?!”
翟萬鼎驚呼一聲,有些不敢置信,似乎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他怎么說,也是萬鼎集團(tuán)的董事長,蓉城的一方大佬,在蓉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低聲下氣向陸錚道歉,對方竟然還不滿意,還要求他跪下?
“我說,讓你跪著說!”陸錚淡淡道。
聞言,翟萬鼎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眼中兇光閃爍。
他有些想不通,為何蘇天陽這個堂堂蘇家的家主,會對陸錚如此恭敬。
要不是忌憚這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爆發(fā)了!
要知道,哪怕是蓉城的首腦,在蘇天陽面前,都要客客氣氣的稱呼一聲“蘇老”,不敢有半分逾越!
“難道這小子真的有很深的背景?”翟萬鼎心中暗暗道。
就在這時,蘇天陽開口了。
“陸公子,是否需要老朽出手,收拾了這不長眼的東西?”蘇天陽對陸錚微微躬身,問道。
聽到蘇天陽這話,翟萬鼎身體本能的就是一顫。
他是蘇家的“白手套”,說白了其實就是蘇家的一條狗,而且還是見不得光的那種。若沒了蘇家的支持,那他就是一條喪家之犬了!
嘭~!
根本沒等陸錚回答,翟萬鼎雙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再也不敢有半點(diǎn)不滿:“陸公子,翟某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冒犯了您,還請您恕罪。我……我愿意賠償?!?br/> “賠償就不必了。正好,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陸錚淡淡道。
聞言,翟萬鼎頓時大喜,哪里還敢有半分猶豫,連忙道:“陸公子請講,翟某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那倒不至于!”陸錚撇了撇嘴,轉(zhuǎn)頭看向宴會廳內(nèi)的眾人,語氣冰冷道,“這些人,都是你兒子的朋友,都曾出言羞辱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替我朋友討回一個公道!”
翟萬鼎聞言,這才放心下來,目光在宴會廳內(nèi)眾人身上掃過,連忙道:“陸公子請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幫您處理好!”
“來人!”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蘇天陽旁邊的蘇子墨也是輕喝一聲。
當(dāng)即便有一群保鏢,從宴會廳外走了進(jìn)來。
蘇子墨指著宴會廳內(nèi)眾人道:“把這些人都轟出去,列入黑名單!以后,禁止和他們有關(guān)的任何人進(jìn)入紫荊公館!”
“是,大小姐!”保鏢們齊齊領(lǐng)命。
當(dāng)即便開始趕人。
翟萬鼎也是告罪了一聲后,得到蘇天陽的允許后,帶著手下去紫荊公館外等著了。紫荊公館內(nèi),禁止打斗。他想要完成陸錚交代的任務(wù),就只能在公館外面了。
“陸公子,這里有些雜亂,不如換一處地方坐坐如何?”蘇天陽連忙邀請道。
“好啊!”陸錚并沒有拒絕,而是欣然同意道。
他還有事,需要借這位蘇家的家主手!
……
紫荊公館。
一號樓。
豪華會客室中。
除了陸錚和蘇天陽外,蕭玉若,蘇天陽的孫女蘇子墨,甚至那位蘇家的供奉吳老都在。等聽完陸錚介紹自己的身份,蘇天陽和吳河兩人都恍然大悟,同時又有些不敢相信。
“沒想到?。≌鏇]想到,陸公子竟然是渝城陸宗明先生的公子!”蘇天陽一臉感嘆道。
他本以為,陸錚只是看起來年輕而已,沒想到陸錚竟然真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陸公子,您跟老朽說這些是想……”蘇天陽似乎猜出了陸錚的意思,但又有些不確定,主動問道。
陸錚神色冰寒,聲音更是冰冷道:“查!我要知道那天酒會的具體經(jīng)過,有哪些人參與了。我爸是得罪了誰,才被趕出宴會的。還有……我爸是被誰殺的!”
最后一句話,陸錚更是一字一頓,幾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聲音,就仿佛是來自九幽地獄的萬年寒風(fēng),帶著徹骨的寒意。
在陸錚這話落下,整個會客室中的溫度,似乎都隱隱下降了幾度!
是的!
陸錚知道自己父親的車禍,并不是意外!很早很早就知道!
不止如此,他還知道,那些人不但殺了他的父親,還吞并了他們家的產(chǎn)業(yè)。
甚至,就連他母親身上的毒,也有極大的可能是這些人的手筆!
以前,他只能跟個傻逼一樣,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人放心,放松對他的警惕。不然,他和母親恐怕根本就活不到現(xiàn)在!
但現(xiàn)在,他不需要再裝了。
他要徹查當(dāng)初的一切!
是誰害死了他父親,又是誰侵吞了他們陸家的產(chǎn)業(yè),又是誰給他母親下的毒……
這些,他都要一一徹查清楚!
然后,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讓他們也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陸錚雖獲得了先祖?zhèn)鞒?,但畢竟只是一個人,勢單力孤。更何況,當(dāng)初的那場酒宴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月,許多痕跡恐怕都被這些人抹掉了。
他想要靠自己查清楚這些,太難了!但,這些對豪門蘇家來說,卻并不是難事!
聽到陸錚這話,蘇天陽并不意外。
渝城和蓉城相鄰,對于幾個月前發(fā)生在陸宗明身上的事,他也有耳聞。當(dāng)時只把其當(dāng)成了一則趣聞聽罷了。鄙夷了句渝城的那些人吃相難看后,也就不再關(guān)注。
“陸公子放心,這件事包在老朽身上。請給我一周時間,保證給您查個水落石出!”蘇天陽拍著胸脯道。
“那就謝了。這件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若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可以直說。能做到的,我不會推辭!”陸錚點(diǎn)頭道。
他做事,向來恩怨分明,一碼歸一碼。
蘇子玉得罪了他,如今已經(jīng)被蘇家拋棄,算是徹底廢掉了。
這筆賬,就算是揭過了。
請?zhí)K天陽幫自己查案,那是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