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幾天前她在伙房放碗筷的柜子底下找到兩個已經(jīng)空了的瓶子。
瓶子很普通,干凈的連個標(biāo)簽都沒有。
她擰開瓶子聞了一下,殘留的酒氣刺鼻。
她拿著空瓶子問過楚母。
楚母說那兩瓶酒是兩個月以前方明蘭送過來給楚父的。
那個時候初夏基本就斷定了,兩瓶酒肯定有問題,但是酒楚父已經(jīng)全都喝完了,連一滴都沒剩下,她就算是想去查,就沒辦法了。
火光映的初夏的臉紅彤彤的,重生以來心里最擔(dān)心的事終于在今天清楚了。
她故意在那種情況下問方明蘭,得意忘形之下,她真的承認了。
上一世方明蘭肯定也做了同樣的事,那個時候她被楚母趕出家門,楚父的心情一定是很糟糕的,借酒消愁,最后酒精中毒,搶救不及時去世了。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楚父好好的在屋里,她真的做到了。
初夏的心里從來都沒有過的輕松,生活正在朝著最好的方向進行著。
夜幕降臨,偏離城鎮(zhèn)幾十里的小村落里,三間土坯房,房里連個燈泡都沒有,煤油燈發(fā)出幽暗的光。
屋里酒氣熏天,兩個男人坐在炕頭上,腿邊扔著幾個空了的酒瓶。
“二,二哥,我聯(lián)系好了買家了,明天就把人送出去。”
尖嘴猴腮的男人滿臉通紅,打了個酒嗝,嘴里叼著一根兒牙簽,舌頭都長了。
被他叫做二哥的男人,撇了他一眼,氣色倒是正常的多。
“那些貓尿你就不能少喝點兒?要是誤了大哥的事,小心他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