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孝服?
岑樂瑾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真的在一墻之內(nèi)辦了紅白喜事。
更匪夷所思的是:受寵的林娢音所在別苑竟然是白事兒的陳設(shè)。
“你腦子壞了?”
“她以下犯上,我不過代你略施小懲?!?br/> 南歌沒辦法對林娢音動用什么極刑,便只能拿琉茉苑撒氣了。
“我又不是妒婦!”
岑樂瑾翻了個白眼。
“你不是,可我是?!?br/> 她愕然:對林娢音情有獨(dú)鐘的朔王殿下,是為了自己發(fā)狂?
“那,我還可以去……”
“芍藥居”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南歌眼珠子一轉(zhuǎn)改了主意道,“可以,不過你得帶著我一塊兒。”
帶上他,那她還怎么欣賞那些旖旎的風(fēng)景線。
“不行。”岑樂瑾斷然不同意。
“瑾兒,我放你出去可以,你也帶我出去玩玩唄見見世面?”南歌發(fā)自肺腑的聲音在岑樂瑾聽來不過是約束她的借口。
岑樂瑾依舊是以沉默表示無聲的拒絕。
“我們又沒成親,你沒資格管我。”
她淺淺的一句話深深的刺痛了南歌的心頭。
成親……他的確未做到風(fēng)光迎娶,只是讓喜氣長留在璃茉苑難道不能代表他的心意么?
“我會讓你——慢慢愛上我。”
他是個好面子的人,有的話說了一遍就再不可能重復(fù)了。
走前,南歌不知俯耳交代了阮巡什么,然后便看見整個院子的下人們忙里忙外地布置起來。
見那個人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范圍以內(nèi),岑樂瑾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壓箱底的男裝,隨時隨地準(zhǔn)備出門。
“姑娘,是要出去么?”
很不幸,她前腳才爬到窗戶邊沿兒,阮巡恰站在窗外,似乎等候多時了。
“我……你叫我什么?”
她這才覺得稱呼哪里奇怪,沒想到南歌小心眼到連個虛名都褫奪了。
“呃……夫人,是要去芍藥居么?”
阮巡確然是依著主子的指令,什么時候等到他們二人如膠似漆了,才能喊“夫人”。
可她言下之意,對“姑娘”實(shí)為不滿。
罷了罷了,兩個都是惹不起的。
阮巡想了想還是見機(jī)行事吧。
“呃呃……我想出去走走?!?br/> 岑樂瑾才不想對他的跟屁蟲坦誠呢,出了這扇門,然后想去哪里便是她的自由了。
“好,還請夫人多帶點(diǎn)銀兩。這是夫人出門的零用錢,如果不夠,隨時都可以掛朔王府的賬?!比钛舱f罷遞給她一個沉甸甸錢袋。
岑樂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允了!
那為什么禇仲尼說朔王府沒錢,敢情是私藏多年沒人發(fā)現(xiàn)吧。
她接過錢袋掂了掂,起碼有五十兩,芍藥居點(diǎn)兩三個小菜還能有余呢。
舒服!
“那我——走了?”
只見她拿著錢袋晃悠了好幾下,直到阮巡挪步讓道,岑樂瑾踏出大門口才放心地狂奔目的地。
朔王府書房,某人黑著臉問道。
“走了?”
“是,估計(jì)是去找柳姑娘了?!?br/> “叫那個什么小六的,趕緊出去跟著。她的腳力沒那么快,現(xiàn)在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