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花生米,一盤鹵干,一瓶老白干,在屋外的小亭中,石凳石桌,借著屋里的燈光,隱約可聞遠遠飄來的酒香,對飲的兩人,正是趙爺爺與洪伯,至于李黑風,此刻站在趙爺爺?shù)纳砗螅眢w挺得筆筆直直,就如一桿長槍,寧折щww..lā
洪伯一口悶,似乎發(fā)泄著心里的某種憤意,斜眼看了趙爺爺,說道:“請我喝酒?趙無敵,你這是想要嘲弄我么?”
趙爺爺慈眉善目的笑意中,帶著幾許真誠,說道:“沒有,沒有,這一次,我是真心請你喝酒,拋開你心中的那個結(jié),其實我們也算是故人,久別重逢,請你喝酒也是很應該啊,再說了,這還有一個讓我無法拒絕的理由?!?br/>
“哦,我倒是奇怪了,什么無法拒絕的理由,說來聽聽?”
趙爺爺舉杯,重重的喝了一口,說道:“媒人,對了,就是媒人?!?br/>
洪伯一愣,說道:“媒人?我洪刀一生,從來不與人做媒,對不起,我好像不記得有這樣的事,再提示提示,不然這頓酒,算是白喝了?!?br/>
趙爺爺笑了,身邊的李黑風也笑了,笑得讓洪伯莫名,覺得有些怪怪的,一個腳步聲,這個時候輕快的走了近來,正是玉嬸,玉嬸臉上的笑空,也在這夜色中分外怡人可親,而且沖著趙爺爺點了點頭。
“趙爺,搞定了,我給他們下了點合歡散,除了合歡,還能強身健體,沒有害處?!?br/>
趙爺爺點頭,說道:“那就好,沒有人打擾吧!”
“放心,范家?guī)讉€人都放倒了,保證會一覺睡到天光?!?br/>
聽了這話,洪伯放在嘴巴的酒杯摔在了地下,身形一晃,就要離開,但可惜,一個人,卻早就擋在了他的面前,李黑風嘿嘿了笑了笑,說道:“洪刀,你這是想去哪里啊,趙爺請你喝酒,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br/>
洪伯臉色劇變,成了酡紅色,氣急敗壞的叫道:“你們,你們太卑鄙無恥了,竟然下合歡散,我告訴你們,別人隨你們怎么弄,但是我范家小姐,卻不能受一點點傷害,不然,我們范家與你們誓不兩立?!?br/>
玉嬸有些鄙視了看了洪刀一眼,說道:“還誓不兩立,就憑范家也配,洪刀,乖乖的坐下,這個時候,你哪里也去不了,不信你可以試試,趙爺還是很尊敬你的,并不想把你放倒,你最好識趣一些?!?br/>
洪伯心神狂動,看這女人的模樣,似乎真的下毒了,估計包括小姐在內(nèi),都已經(jīng)吃下了合歡散,情急之下,他顧不許多,暴喝一聲:“給我滾開?!?br/>
身形如箭般的,沖著李黑風撞了過去,心急之間,全力爆發(fā)了。
李黑風一個不察,被撞飛了數(shù)米遠,而這個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形,比風更快,一道燦色的光芒,重重的襲在了狂奔想要離開的洪刀身上,洪刀真氣外泄,想要硬抗,但可惜,這種力量太強大了,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靈魂出竅,不像自己的了,根本無法掌控。
當他清醒,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卻是坐在剛才的位置上,而在他的對面,還是坐著那個一手持煙袋,一手持酒杯的老人。
“我趙無敵敬的酒,還沒有人敢不喝?!甭曇舨淮螅瑓s是威嚴十足,哪怕洪刀這樣的人,也被深深的震懾住,眼里暴射寒光,洪刀厲聲的說道:“趙無敵,你可知道,范小姐在家里受盡寵愛,誰敢傷害他,范家就會不死不休的?!?br/>
趙爺冷然一笑,似乎相當?shù)牟恍?,說道:“洪刀,你太沖動了,這么大把年紀的人,腦子依然的不太好使,你覺得,范忠國沒有阻止,他會想不到,會發(fā)生這種事么,對我楚家,他知道的,可是比你多很多?!?br/>
“這不可能,范爺子最喜歡舞兒,不可能這么做?!蹦樕笞兊暮榈叮泽@的叫道,他絕對不會相信。
趙爺說道:“你以為隨便什么樣的女人,都可以成為少主的女人么,這是你范家的福氣,范忠國,看得就比你清楚?!?br/>
洪刀此刻全身冷汗淋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范舞兒中了合歡散的結(jié)局有多慘,他很清楚,一旦醒來,怕是痛不欲生,這種事,如此殘忍,范爺子怎么會不阻止。
“范家與楚家的機緣,千年之前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看在范國忠如此識趣的份上,送范家一場富貴又如何,舞兒這丫頭,我也很喜歡,她對楚河這份真心,也讓人感動,這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你何必做惡人?”
洪刀真想破口大罵,他當惡人,他竟然被形容成惡人?
“就算是他們相互喜歡,也應循序漸盡,你們這樣的做法,豈不是讓他們相互傷害?”
李黑風說道:“小河明天就要走了,他要去服役,這個我們阻止不了,所以只能在臨走之前,助他一臂之力,洪刀,你也知道,楚家的血脈力量一旦激發(fā),會有多么強大,而破身就是力量異變的第一步?!?br/>
洪刀不屑的說道:“可是我聽說,楚家的血脈,想要激發(fā)出來很難,你們不過是找個生育工具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