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多爾悶哼一聲,左手接過右手的騎士長槍,一個圓弧掄下,將對面首領的武器彈開。
他的額前浮現(xiàn)緊密的汗珠,手臂的傷口處,不斷有鮮血滲出來。
雙方的交手越來越劇烈,鉆石六隊,已經有十幾人負傷,還有幾人,已經失去了生命。
就在桑多爾忍不住想要掉頭回去宰了坦利威的時候,坦利威才率領三十多名鉆石一隊的衛(wèi)兵,奔赴到戰(zhàn)場,一邊行進,坦利威一邊義正言辭地喊著:“趕走敵人!”
“撤退!”
敵軍頭領見此,大喝一聲,瓦塔公國的士兵開始有序地撤退。
他們本來就是奉了上級的命令,對西北防線的守軍進行騷擾,此刻目的達到了,自然沒有逗留的必要。
“抱歉,桑多爾隊長,我來晚了?!?br/> 坦利威一臉真誠的樣子,只是看到桑多爾傷口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桑多爾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左手緊攥騎士長槍,手臂上青筋暴起,微微顫抖,似乎隨時會抑制不住對坦利威出手的沖動。
“返回營地!”
桑多爾最終還是忍住了,他冷喝一聲,對著身邊的副手說道:“清點傷亡人數(shù),然后派人稟報給維利隊長!”
此時正值深夜,后方營地,維利已經休息。
“隊長,西北邊境傳來了戰(zhàn)報?!?br/> 達恩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
“進來?!?br/> 維利睡得并不深,所以有點動靜也就醒了。
他穿了一身常服,并沒有身著鎧甲。
得到維利的準許后,達恩步履匆匆地走進帳篷。
他的臉色鐵青,似乎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發(fā)生了什么?”
維利依然從容地問道。
達恩抿了抿嘴唇,沉默片刻后會回應道:“就在半個小時前,瓦塔公國來了一群偷襲的士兵,大約有五六十人的數(shù)量,桑多爾帶領了我們鉆石六隊的人進行還擊,結果受傷十二人,死亡六人。”
“鉆石一隊呢?”
維利的聲音很低沉。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達恩攥緊了拳頭:“鉆石一隊根本沒有參戰(zhàn),坦利威在交鋒進行到最后的時候,才派人趕到?!?br/> “這個王八蛋……”達恩恨不得把坦利威直接砍了,“還害我們死了六個兄弟!這才剛剛到前線,就……”
維利擺了擺手,突然站起身來。
“是時候了……”
維利開始將輕鎧甲套在身上。
“是什么時候?而且,您這是要……”
達恩沒明白維利說的是什么意思。
維利的眼中閃過一抹冷芒:“是殺人的時候了?!?br/> 達恩愣了一下:“殺人?”
“召集十名騎兵,我們一起去前線!”
維利做出指令。
達恩眼中浮現(xiàn)出一抹恍然,隨即一臉興奮:“是!”
夜色籠罩下,十幾個縱馬前行的身影向前線營地趕去。
前線營地,帳篷內。
“坦利威,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桑多爾的手臂已經包扎好了,他的身后跟著兩名副官,目光恨恨地盯著眼前的坦利威。
坦利威的身后也跟著兩名副官,神情輕浮。
“桑多爾隊長,這件事情我確實需要給您道歉,都怪我們鉆石一隊的動作太慢了?!?br/> 坦利威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這些人太松懈了,我根本指揮不動了,以后我一定會多操練這些雜碎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