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湛把宋盈年和徐憶菡送回去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從監(jiān)獄出來,他在西四附近的一個胡同大院里租了一個簡陋的單間。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天幕被潑了濃墨重彩,烏云密布,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xiàn)。
蔣湛走進黑漆漆的大院,正當他準備掏鑰匙開門的時候,耳畔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阿湛?!?br/>
蔣湛聞聲,頓了頓,隨后他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點燃,借著微弱的火光找到鎖孔,將鑰匙插進去打開了門。
“進來坐吧?!彼卣f了一句。
蔣湛進屋開燈,昏黃的燈光下,女子的臉瞬間清晰了起來。
她長相中等偏上,留著一頭短發(fā),發(fā)絲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些泛紫,身上的裝束偏朋克風,黑色皮衣加短裙,一雙細長的腿被長靴包裹住了半截,這女子不是別人,她是蔣湛的同鄉(xiāng)景撒,年長他兩歲。
“阿湛,許久不見,?!?br/>
景撒熱情地打招呼,她看蔣湛的眼神帶著幾分深邃的莫測。
“撒姐?!?br/>
蔣湛找來了一張椅子,用手擦了擦遞了過去,“坐?!?br/>
景撒坐下,蔣湛站在一旁長腿彎曲靠著桌子。
“阿湛,最近怎么樣?新工作還好嗎?”景撒說完這句,緊跟著又補了一句,“見到她了嗎?”
“恩,見到了,工作還行,撒姐,那事謝謝你,改日我請你吃飯。”
蔣湛被介紹給徐騁是景撒牽的線,當初他從監(jiān)獄里出來,是她親自去接的,在問及有什么打算的時候,他只是很堅定地說了一句,要去找宋盈年。
就這樣,景撒利用了一些人脈把蔣湛給安排到了徐騁身邊。
“沒事。”
景撒在回應(yīng)蔣湛的時候,眸底忽然一閃而過一抹不同尋常的流光,她說了這兩個字之后就不知道如何接話了,驟然而來的靜謐將狹小的空間填埋,氣氛也一度變得有些尷尬。